“我提价了。”金顺说。
“提价?”
“对,你做的肉包子又大又好吃,提高一分钱,完全没有问题,城里的那些工人一个月工资二十多块钱,吃得起的。”金顺说的头头是道:“这个我懂的!”
“那些熟客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他们愿意买啊,不然也不会卖光。”
“你可别把我的顾客祸祸光了。”闻夏极其认真地说。
“漂亮同志,你不能这么小瞧我,我一定会给你发展起来的,你要是中午、晚上还做小吃,我都可以给你卖出去。”
“来不及,先做早上。”闻夏说。
“行。”金顺把十八块钱和票据都给闻夏,闻夏当即按照分成给了金顺两块钱、六两肉票、四两粮票,还要给金顺香皂票、牙膏票和副食品购货券,金顺拦着说:“香皂、牙膏这玩意儿不能吃不能喝,就不要给我了。”
“那不行,说是八二分,就是八二分,你不要香皂牙膏,那就把副食品购货券给你,也算是八二分了。”
闻夏说的坚决。
金顺拒绝不了,捏着副食品购货券,心里因为闻夏做事儿公正而升起钦佩之意,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为闻夏做事儿,接着就问:“你平时买猪肉猪下水这些东西都在哪儿买?”
“花椒、大葱、青菜、茴香是家里自留地种的。”闻夏也没有隐瞒金顺说:“猪肉猪下水这些东西经常在黑市买,上一次是在供销社买。”
“多少钱一斤?”金顺问。
闻夏回答:“猪肉七毛五分左右,猪下水三毛五分左右。”
“买贵了!”金顺坚定地说。
“我是选最便宜的买的,供销社也差不多是这个价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