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坠儿一看她们来者不善,就要冷了脸子,
将她们赶出去。
归明月一摆手,懒懒说道:“两位表小姐坐,青秀,你也坐。”
薛妙芙和江诗妍施施然坐了,青秀扭扭捏捏的道了句不敢,却也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切,还真有不要脸的把自己当成主子了的。”金锞儿不由得小声嗤笑道。
“你!”青秀满脸通红,气恼的说不出话来。
“嘻嘻,表嫂你这屋里的丫鬟可真不怎么样,好歹是堂堂的侯府,竟是这般的没规矩。”说话的是江诗妍,此时她正捂着嘴吃吃的笑到,眼里掩不住的嘲讽之意。
“要不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呢。”薛妙芙没好气的嘟囔几句。
“二位表小姐来我这,不知有指教呢?”归明月揉了揉眉头,问道。
薛妙芙快人快语的说道:“指教可不敢当,只是我俩好歹也是这个府里的表小姐,每日里吃的用
的简直…表嫂莫不是把咱们当做下人来对待吧?”薛妙芙言语间皆是不满。
归明月面色不变,只是吩咐了银坠儿上茶点,自己捻了一块高豌豆糕细细的吃着,也不搭话,任由薛妙芙干瞪眼。
江诗妍见此,立即打圆场,笑嘻嘻的说道:“想来也不是表嫂的意思,下面的丫鬟婆子有时候净会做些大胆欺主的事来。”
说着看向归明月,归明月这次也缓和了脸色,半晌叹了口气,说道:“巧了,两位表小姐即便是不找我,我也是有话要与二位说的。”
江诗妍疑惑的看着她,不知她这样说是有何用意。
“你们也是知道的,自从我那些东西被烧了以后,西院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归明月缓缓说道:“虽然从公中也有月例可领,但是我这西院偏僻,大夫人日理万机的难免顾及不到…眼下的日子大家可看到了,都很艰难,我随用着银丝炭,但也是用了今日没有明日。至于膳食,我吃的与二位表小姐吃的
,也都一样。可这俗话说的好啊,由简到奢易,由奢到简难。说实话我都觉得这日子难过,我心里就想着,表小姐毕竟是自幼锦衣玉食惯了的,如何能过这般的糟心日子,不若就各回了各家去,也不至于在我这里陪着我受这不必要的苦楚。”
江诗研一听,这归氏竟出口赶自己走?当下就哑了口,不安的拽了拽薛妙芙的衣袖。
“哼!堂堂侯府,岂是表嫂说的这般拮据?”薛妙芙冷嗤一声,不以为然,她们几个表小姐住在西院,可是老夫人安排的,只要老夫人不开口,谁也甭想赶走她们!
“侯府确实大,但是院子也多,银子的用处自然就多,我自问无德无能让大夫人特别的眷顾,如若二位表小姐继续待在这西院,只得继续这般烧麸炭以及粗茶淡饭的日子,二位表小姐生的花容月貌,正当青春好年华,又何必在我这西院耗着呢?”归明月又浅笑说道。
“这…”江诗研被说的有些动摇了,自己真的要在这里浪费大好光阴不成?毕竟那次下药不成给
她带来的挫败感还是很大的。大表哥此次一去北疆,回来还不知何时哩。
“哼,你别想将我们唬走,云逸表哥可是大东王朝的常胜将军,一朝班师回朝,便是荣耀加身的时候,到时候西院的人荣光可不是昔日可比的呢。”薛妙芙难得聪明一会,立即反唇相讥。
江诗研一听,今日这莽货竟难得比自己想的清醒明白。
“如此,两位表小姐既然执意要在我这西院里常住,那么我也有一言,”归明月说道:“西院的条件也就如此了,既是自愿日后就别在因着一些子吃住的小事来闹腾。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身,性子也不是什么软和好说话的,如若想要我这西院安稳的待下去,那么各位自个儿就要安稳些。还有,在我这西院里,我说谁有规矩谁就是有规矩,我这几个丫鬟婆子如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两位表小姐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