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小厮也记起了这窦婆子那日确实出现过,只不过不知发生了何事,刚一进铺子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大少奶奶,那日老奴确实去过那徐家铺子,不过刚进那铺子就想起三姨太太吩咐的顺记点心还没买,便又赶紧的从铺子里出来去买点心去了,实在是并没有见到凝香姑娘和漱玉姑娘啊…”窦婆子哀声辩解到。
“漱玉姑娘,你说没见到漱玉姑娘,既然你没见到,又是如何知道漱玉也同凝香一起去的呢?我记得大家谁也没有说过漱玉也去了吧,除非,你,亲眼见到了。”归明月步步逼问。
“不…不…老奴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只是后来听说,对,是听说,漱玉姑娘和凝香姑娘一道去的…”大冷天里,窦嫲嫲满头大汗,昨日家里突然闯进来一帮凶神恶煞的人,抓了自己,还带走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她没想到这大少奶奶看着面善总是笑眯眯的模样,确实如此的狠。
眼下自己的小孙子在她手里,有些话她说与
不说,还得掂量掂量。
“即便是那日老奴去了徐家铺子,那也不能就断定凝香姑娘的死,与我有关啊,毕竟老奴与她根本没有什么冤仇…”窦嫲嫲在说出凝香的死时,顿了一顿,目光微缩,归明月冷冷的瞧在了眼里。
“也许是没有什么冤仇,但如果是她发现了你的某些秘密呢?”
“老奴没听明白,老奴是冤枉的啊…”
不愿意再听这老奴才狡辩,在一旁的漱玉真是忍无可忍,将一个物什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是一个绣着团簇墨菊的荷包,用的布料虽不是很贵重,但是这墨菊的绣工细看之下竟是不俗的。
“这个荷包是你吧?”归明月问道:“别想狡辩,素日里你虽然不敢在侯府里戴着,可是有定有不少人见过的,比如说徐家铺子里的活计,不是吗?”
“窦婆子,你说说,这荷包,到底是不是你
的?若是你的,又与那凝香丫头的死有何干系,快说!”老夫人何等精明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窦嫲嫲死死的闭了嘴,打死也不说这荷包是她的,更何况这荷包还真不是她的。
“让我说吧,这荷包你拿过用过,但是,却不是你的,它其实是死去的五姨娘的,我说的对吧?”
“大少奶奶…这只荷包是…老奴捡的,但是并不知道它还与五姨娘有关啊。”窦嫲嫲叩首道。
“这,怎么又扯到五姨娘身上去了?归氏,你快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姬老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这荷包是五姨娘贴身佩戴的,以往她经常出入西院,与凝香打交道的也最多,也喜欢找她做些“精油按摩”之类的,有一次凝香看到她衣服内的这个荷包,越看越觉得这刺绣精巧,便多问了一句。这荷包是五姨娘的娘亲留给她的,所以一直贴身带着呢。
五姨娘生前虽然爱贪些小便宜,性子也不怎么讨喜,但是她与归明月的关系还算不错,归明月也是一度为她的死而伤心,也想查出害了她与七姨娘的真凶。
这些凝香都记在了心里。
那日窦婆子在徐家铺子里一时忘形,以为出了府没人会看到,便将荷包拿了出来,恰被凝香看到,便尾随她出来,想弄清楚怎么回事,结果与这窦婆子起了争执之时,被她失手杀死。
“这些都是大少奶奶的猜测,做不得数的,我这嫲嫲不会杀人的,还请老夫人明察啊…”三姨娘面色清白的上前跪地求到。
她身边的姬允也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归明月,斥道:“你好狠的心,我姨娘向来最温和不过,招你惹你了?今日你竟诬陷她的乳娘窦嫲嫲杀人!”姬允用仇视的眼神看着归明月。
“不是猜测,也不是诬陷,自是有证据才会这么说,窦嫲嫲你以为在青天白日下杀人,就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