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说着呢,姜大娘、王师傅、李婶三个大师傅和回娃儿已经到了。
三个师傅闲了好多天心里不由得发慌,这次听到小姐召见便瞬间个个精神抖擞了起来。回娃儿更甚,自从小姐告诉他那些石头的秘密,他便着了魔般的日夜守着那些石头,一块块琢磨,一块块标记,只等着小姐一声令下,便能顺利切出最完美的玉石!
俞氏见状,知道月儿又有事要忙,便叮嘱几句,就带着剩下的五名丫鬟去了雪儿的听雪轩。
归明月将盛放原石的库房钥匙交给银坠儿,让她帮着回娃儿打打下手,并将切出的玉料做好记录。银坠儿和回娃儿领命去了库房,这边归明月拿出一叠图纸,与三个师傅商议起来。
“东家,您说的‘展览会’是何物?”王师傅提出疑问。
“是啊,小姐,我们从未听过这个‘展览会’怎么办啊。”另外两个大师傅叫归明月做东家,而李婶则是叫小姐的。因为她的身份与另外二人不同,她如今不仅是当归阁的大师傅,也是归明月的下人,是要一辈子都追随小姐的。
“所谓展览,便是将我们最出色最耀眼的头面首饰拿出来,让人参观欣赏,但是却都不卖,我要举办一场这样的宴会,懂了吗?”归明月讲解道。
三人似懂非懂的点头,既然是首饰头面为何只让人看不卖呢,但是三人谁都没有再多问。东家吩咐了,他们只负责在期限内全力将这些首饰打造出来。至于旁的,小姐自有道理。
本想索性让三个大师傅到自己小院的厢房,也方
便大家一起琢磨谈论,可是里面的王师傅好歹是个男子,这便不妥了,于是归明月便在外院找了处空置的小院,让他们专心制作。至于回娃儿每日就钻进装石头的库房,埋头切石,厉陌白不放心便从刘护院那里借调了两名府丁在外面守着,就连小丫鬟送饭都是放在门口,再由银坠儿出来拿进去。
在归明月的“展览会”之前,俞氏先就这乔迁之喜大大的办了几次宴会,第一次请了府中护院家丁奴仆丫鬟婆子、商队里近二十人,自家作坊里所有的匠人、铺子里的掌柜活计、负责羽山的花农佃户,这算是家宴。
第二次请了还请了羽村里之前的街坊邻居,特别是庄大强一家人,是最早跟着归家发家致富的,除了庄磊王桂芝两口子没来,其他包括早早成家了的庄涛和媳妇儿子都来了,一家人都对归家有今日的成就感到高兴,庄大强如今已是羽山上的大管事,这次酒宴自是吃了不少酒。
最后请的是如今的街坊邻居,以及宗族那边的人,孟夫子,归承齐的同窗好友,以及分别与归静雪和
归明月交好的贵人小姐们,连冷秉香和苏汀薇都从汴梁城中赶了过来,上次她俩前来探望,正好与急着去庆隆镖局的归明月错过了,这次可算见着了。
街坊邻居里除了白府只派了个小厮送了贺礼过来,别的乡绅富户都亲自登门了,有的还携带着女眷,毕竟当归阁和胡不归在这整个南阳郡的名气也是数一数二了,做的基本又是女人的生意,是以女眷们更愿意与着新来的邻居搞好关系。
让归明月没想到的是,邬静楠竟然也来了。
邬静楠对着在门口迎宾的归鸿远客气道:“归先生,静楠有礼了,此次不请而来还望莫要见怪。”说着行的是竟是子侄礼,并且双手奉上贺礼。
“不敢不敢,邬大公子和小公子来寒舍,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归鸿远大笑说道,他也没想到大东朝第一首富的大公子会来赏脸。
“归先生切莫如此客气,我与承齐和二小姐曾是同窗,算来也应该叫归先生一声世伯,况且先生的学院在郡中也是广纳寒门学子,实在令吾辈佩服敬仰。”邬静楠外貌温文尔雅,即使拍马屁的话也说的真诚
令人心里舒适不已。
当下归鸿远更加开心,亲自携了邬静楠送到宾客区,邬静柏早已不耐大哥的寒暄攀扯,早早的去寻了归承齐玩去了,他来可是人家归承齐正儿八经递了帖子的,哪里像大哥还不请自来。
邬静楠坐定后,见周围都是年长之人,几位乡绅以及路太守见是邬家大公子来了,纷纷起身过来寒暄。邬静楠不得不又与这些人热聊一番,后找借口退了出来。
“柏哥儿去哪了?”邬静楠皱眉问向自己身边的小厮,这孩子在人家的宴会上怎可乱跑瞎闹。
小厮摇头说没看见,这是旁边的一个丫鬟上前回话道:“邬小少爷和几位同窗一并去了我家的小公子的院子。”
说着便在前面引路将邬静楠带去归承齐的见贤小院,邬静楠不禁含笑,这归府的丫头倒是随了她们二小姐的机智活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