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们的白铜竟能制出这么精巧的首饰啊!”寨民们纷纷惊叹。
“是啊,我所见到的白铜首饰,无非些笨重的头
冠和项牌,如果不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节庆必须要戴啊,我还真不愿呢。”
“我倒是见过我们的白铜卖到蜀都后,被制成精巧些的首饰的样子,只是都比不得素素小姐佩戴的那件的亮闪闪惹人眼啊。”
议论声、赞叹声越来越大,石寨头只当没见,只是照常招呼几位长老喝酒吃菜,心里却翻起来惊天的巨浪,这小姑娘用自己寨子的白铜制出首饰竟都是如此惊人的耀目效果。
而那边的归明月说完那一番话之后,便入席与素素一起欢快的吃喝了起来,关于白铜的事情一句也不再多说了。倒是很爽快的答应给几位前来讨要的热情苗寨小姑娘每人都制一件天鹅项饰,别的是一句都不提的。
见她这般,石夫人很是着急,她不是那般无知夫人,看了归明月送给素素的几样首饰,又听了她的那番话,岂能不会从里面听出这里面蕴含的价值,寨中白铜的价值,而这价值也只能这个归小姐才能实现。
但是人家如今只字不再提购进白铜的事,都怪素素她爹对人太凶,惹恼了人家。
宴会之后的第三日。
金锞儿她们几个丫头正在为琢磨糍粑的第一百种吃法而一个个的大显身手,归明月和俞洪波等人自是乐见她们如此斗厨艺,一边等着出锅的美味,俞洪波一边打趣归明月:“月儿,这天鹅的称谓,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家乡,你的家乡南阳,我记得从没有人管这种鸟儿叫天鹅吧…你是不是又在糊弄人家?”
“天机不可泄露也”归明月故作神秘的打折马虎眼,接着吃了一口煎的焦黄的糍粑,喊道:“坠儿,你这个煎老了啊,火候不对,不对。”
“好的,小姐,我再给你做,剩下的便就让表少爷他们吃了吧,别白费了。”
“哎!银坠儿,你也学坏了。”俞洪波叹了口气,这个月儿不仅有骗人的功力,这转移话题的功力也是见长的。
大家正其乐融融的乐成一团,屋子里进来了几个
人,原来是龙河寨的。
来人是个管家模样的斯文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归小姐,我们寨头想请您去寨子里一叙,不知归小姐可愿赏光?”
归明月看了俞洪波一眼,后者会心一笑,归明月也不拿乔,站起来说道:“有劳您带路了”
“小姐,等一下”厉陌白这几日外出,也是才回来不到一刻,刚回来就被俞洪波喂了一大口煎糍粑,还没来得及与归明月复命。见归明月要随着龙河寨的人去见石寨头,便对着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归明月听完了然的笑着点点了头,才跟着那位管家出了门。
面对石寨头的诸多疑虑和犹豫,归明月也不愿多费口舌,只得诚恳的说:“我一时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们的诚与信,但是我们既然能远赴千里来到这里,就代表着我们拿出了十足的诚意。至于信用,做生意最讲究的便是长远,我归明月从不做一锤子的买卖,我的首饰铺子开多久我便与你们寨子做多久的生意,
而我的铺子我当然是希望它世世代代的开下去,不仅在南阳开,还要开到汴梁、云梦州、甚至蜀都…”
石寨头被归明月的一腔壮志和热情所感染,他从这个小姑娘的眼中,没有感觉出一丝的吹嘘之色,而是强大的自信和信念。
“好!我们龙河寨就与你做成这笔生意,至于价钱,就与我们卖于蜀都的一样,如何?”石寨头当场拍板。
谁知归明月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们的需求量肯定打过蜀都任何一家铺子的需求,而据我所知,近年来他们的来龙河寨进货购的白铜越来越少,因为他们都学中原那边的新兴式样打造首饰,而那些式样大都是金银、玉石等物打造。这便造成了咱们寨中囤积了大批量的白铜。”
见石寨头由开始时候的生气到眉头紧皱,归明月接着说道:“听闻石寨头正在寻找蜀中其他地方铺子的合作,奈何整个川蜀就那么大,对白铜的需求量实在是有限啊。”
并且这种白铜的用途大多是制作节庆穿戴的头冠项饰等。蜀中的女子,自出生以来,家里便给打造一副苗银头面,作为重大节日时候穿戴的,稍微有钱的人家好一点可以一年一副新的,家境差一点的到了成年后,年年戴的都是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