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让二哥吩咐后面的马车停下来,我们先吃饭。”为了方便,在外面归明月便直接管二表哥俞洪波叫二哥。
俞洪波指挥这大家在一条小河边停下。
仇力将马们牵到下游喝足了水,又将它们牵到树林中吃草歇息。别的随从跟着到树林中捡来干枯的树枝。
金锞儿与银坠儿从马车后面拿出两个大大的锅子,从一个布袋中舀了半锅子米,又从另一个布袋中掏出一捧干菇荪,两片风干肉,一撮盐巴。
银坠儿去河边淘米的功夫,金锞儿已经熟练的升起了火。等银坠儿回来,一个锅子旺火煮开水;一个锅子煮米,米上面盖上了菇荪,然后是肉片,又撒上了盐巴,小火咕嘟着。就着这样简单的操作,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鲜香味道就传了出来,里面有肉香又米香还有菇荪类特有的鲜香味,只引得引得随从们频频咽口水。
眼看着水要煮开了,一个随从从肩上搭的布袋子里拿出一个罐子,递给银坠儿,银坠儿默契接过,打开盖子,从中倒出一撮茶叶在煮沸的开水中。那随从又从肩上的布袋里掏出一几个茶盏大小的竹筒子,银坠儿将竹筒子一一注满茶水,下面的几个随从伙计则纷纷过来取了,又回去坐在原地自得的喝了起来。包括归明月与俞洪波二人也接过了竹筒喝起茶来。
厉陌白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切,之前几次都是遇到客栈的时候,打尖儿或是住店。这次他还是第一次
随着归明月她们在路上自己野炊。
“喂,你发什么愣啊!还不过来取水喝,还得让人送到你嘴边啊。”金锞儿叽叽喳喳的喊道。
这小丫鬟似乎一直对自己有敌意,厉陌白摸了摸鼻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笑什么笑,牙白啊,听闻巴蜀女子最是热情大胆,你这小白脸小心了啊。”一路上跟着归明月出来久了,金锞儿性子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泼辣,尤其是对着这个赔钱货。
厉陌白摆了摆手,说道:“金大姐,我可不敢与你吵,我去林子里打些野味回来。”
“金大姐?噗!”在一旁煮茶的银坠儿,听了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坠儿姐!”金锞儿气恼的看着抿嘴偷笑的银坠儿以及笑的打跌的几个小厮,等着树林的方向,暗骂道,你才是金大姐,你们全家都金大姐!
不到半个时辰,厉陌白成功猎到了一只肥肥的野鸡,还有一只野兔,也不用旁人,自己走到河边,拔出匕首,剥了皮毛,又将内脏清理的干干净净。
回去的时候,大伙儿正在吃着香喷喷的米饭,他也不客气,拿起竹筒也盛了满满一碗,吃了一口,不禁唔了一声,说好吃!
“好吃吧!”吃了一口菇荪,金锞儿早已经将“金大姐”的仇忘了个一干二净,喜滋滋的说道:“这可是小姐教我们做的。”
厉陌白边吃着便偷偷打量着归明月,她还会这个?
吃完了米饭,随从刚要拿起那两只野味,上火烤,归明月制止,吩咐说说:“去采几片芭蕉叶子,和一些泥巴。”
片刻随从便将大大的芭蕉叶递到了归明月手上,归明月用其将野鸡和野兔一包,又用泥巴一裹,随手扔进了烧的半尽的柴堆之中…
半个多时辰后,众人争相吃着有史以来最鲜美香嫩的野味,其心情自是不必不多提。
厉陌白这段日子一来就一直观察归明月。
她有时候不会让人感觉她是个女子,言行与男子一般无二,会眼睛眨也不眨的吩咐下人杀死那个奴隶
贩子;会在席面上面对着气势凌人的矿藏老板谈笑风生;会义气的不顾安危去宋大老爷家救自己;平日里仿佛对什么都不计较,两个丫鬟尽可以无法无天的叽叽喳喳,她都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