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平日里一人也能将那南阳郡逛个遍,这下怎成了没人一块就去不成了?”归静雪好笑的打趣她。
归静雪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也从善如流的上了马车,俞洪波见状心下没由来的一松。
南阳郡地处江陵府的北侧,不同于江陵府小桥流水人家的温婉别致,但建筑大气敞亮、民风自由开朗,与俞洪波的爽朗性格甚为切合,他当下便决定在此多逗留几日。
“承志哥,你这胡不归鲜花铺当真是大东朝绝无仅有的啊,何不考虑将生意开到江陵府去?我们那边
女子尤其温柔如水,也尤其爱花懂花性…”
“表少爷,听您这样说,我们南阳郡的女子便不温柔不如水啦?”金锞儿被归明月惯得素来无法无天,不禁打趣到。
俞洪波看了归静雪一眼,赶紧解释,然而这话总是容易越描越黑,逗得众人哈哈哈大笑。
到了归明月的当归阁,因为自家便是这首饰匠人世家出身,俞洪波四下看了一看,便坐下喝茶,不作多言。
归明月明白眼下店里的头面虽是胜在式样的新颖与用料的品质,然而在这做工技巧上在俞洪波这种匠人的世家来看,还是不够火候的。这也是归明月目前没有想将这首饰铺子做大的缘故。
望着俞洪波手指上的老茧,归明月听母亲说过,他们俞家子孙都要从小习那作钗的手艺,尤其是男子,更要刻苦习练。归明月突然灵机一动,将前几日去拥云楼轻鸾飞凤二位小姐所求说了一下。
俞洪波略微思索,道:“这至轻的首饰,除了要考究匠人的手艺,还需要考究用料,平常用于制钗的
金银铜都太重,恐怕不行。”
归明月一听,知道有门儿“表哥可有合适的材质?”
俞洪波从腰间的布袋中掏出一块石头一样灰扑扑的东西,放到归明月手中,归明月一试,鹅卵大小的东西,竟然毫无重量。
“这东西是我游历的时候,在山中偶然所得,初始从山石中凿出的时候,极为晶亮不比银料差,并且这柔软延展性的质感跟银料也很肖似。然而拿出洞中,须臾片刻竟便变成了这等灰扑扑的模样…”俞洪波说道:“不知这个对你有没有用,这便是我见过的最轻的东西了。”
归明月打量着手中之物,外面这层灰扑扑的应该是被氧化了,质感又是金属的质感,应该便是轻金属了,不由得大喜过望。
“表哥,听闻俞家的制钗技艺出神入化,那这鎏金之法,自然也不在话下对不?”归明月又试探的问道。
俞洪波闻言,不由的自得一笑:“自然。”
他们俞家因为不善经营,依然没落。但在这大东朝,别的不敢说,只这头面的鎏金之法,俞家说第二,应该没人说第一的。
归明月当下茶也顾不得喝了,吩咐店中伙计拿来宣纸炭笔,就地刷刷画了起来。
面对俞洪波吃惊的表情,归静雪笑着解释道:“她便是如此,只要是涉及到当归阁的生意,便茶饭不思一门心思的扑上。”
归承志也见怪不怪的说道:“不只当归阁,月儿对胡不归也是如此上心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二姐其实只是对银子上心。”一直沉默不语的归承齐突然说道。
“对对,二少爷说的对!”金锞儿认同的使劲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