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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对学校的情况熟悉了,他们姐弟两个惦记着想要去打探一下他们爸爸在南溪农场的情况。

俞向安明白他们的急迫,那是亲爸,感情很好的亲爸爸。

又这么多年没见了。

能忍到现在这时候,已经很难得了。

但是俞向安也有必要把话说在前头,“现在他还没有恢复他的名誉,没有从南溪农场出来,他们要是去找他的话,很可能会被牵连。”

他们的大学生身份有可能会被影响,她其实是不建议他们大咧咧的去找他的,除非有过硬的关系,但是哪里有过硬的关系?

在南溪农场的守门人不好讲话的时候,牵连不是没有可能的,眼红看不得别人好的人更不会缺,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被人这样弄下去的。

她拜托刘恒波过手,请他朋友往里面送了这么多次东西,也大致知道那里的门禁,严,送东西可以,但是去见面的话,难。

俞向安希望他们继续忍耐,忍完了今年,明年大概就有好消息了。

改革开放、平反、知青返城等等,陆陆续续。

现在报纸上面已经有苗头了。

他们姐弟现在要是被人盯上了,恶意举报,把大学生的身份取消了,就算之后他们爸爸的名誉恢复了,他们再恢复大学生的身份可能也会产生波折,要是不允许的话,想要再上大学就要重新考,很浪费时间。

俞向晏在桌子底下拉着温如真的手,“我们去通城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到时候再做决定,我也不赞同贸贸然的就去报明身份,这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

温如真握紧了他的手:“他在信上从不说自己不好的事,我怕他在逞强,他的身体也不是多好,又过了这么多苦日子……”

温毅真下颌收紧,看上去整个人都在紧绷状态,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仿佛在燃烧着什么。

俞向安看了一眼,下意识的挪开,那眼神里对命运的不满和愤懑、想要迫切改变这现状的灼热,简直可以刺瞎人的眼睛。

他的心里有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