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娘在纺织厂做临时工也有几年了,在忙不过来的时候,纺织厂会优先招聘她们这些熟练人手,一年中有几个月在这里做临时工,时间久了,她们三个也混熟了,对彼此家里的事知道得七七八八,她们也都知道赵巧娘是二婚的,老家在县城下的公社,之前嫁的人不行,娘家也靠不住,现在过来说的上是享福了。
钱来弟忍了忍,没忍住,“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女儿要办喜事了吧?现在谈好日子了吗?怎么最近我听到一些说婚事不作数的传言?”
赵巧娘只庆幸她们不知道之前说的是哪一个女儿,所以她现在可以低着头糊弄,“这是当初说笑的,别当真,孩子现在年纪还小,他爸爸不舍得她这么早出嫁,之前一直觉得孩子还小,没怎么避讳,现在看着孩子大了,说这些就要注意了,你们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
钱来弟嗤笑出声,“哎哟,你就别瞒着我们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听说,你的女儿,就前头的女儿,是不是顶了她未来婆婆的班,不然这好端端的,哪里有工作单位接收?是不是那家人做了对不起你们家的事?”
这是得了半桶水消息的,赵巧娘当然不会承认,摇头,“你哪里听来的,她是考上去的,你可别瞎说,就是巧合在同一个厂而已。”
钱来弟将信将疑,“真的是考进去的,我们怎么不知道招工了。”
“人家没公开贴告示,就招一个人。”
刘菊,“你们是有内部关系吧,不然你们家怎么知道的。”
“这是孩子舅舅那边传来的,我也不清楚。”
钱来弟撇了撇嘴,“这个是前头的吧,你亲的那个怎么办?”
赵巧娘处理着手上的布料,心里就跟泡在苦水里一样,怎么办?
她也想知道,以后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在家里,就算当家的说相信她不知情,但是她也有些尴尬,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子敲打,还有当家的终究防着她了,那些钱票看的更紧了,她知道,他是怕自己补贴给了敏秀,家里也就只有小居跟以前一样对待她了,她不委屈吗?
委屈,但是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靠时间慢慢的将这事平复,除了这边之外,还有女儿那一边,她的肚子是瞒不住的,所以前不久她悄悄的去周家参加了婚宴。
婚宴很简单,就只有周家人和几个亲戚,再请周围的人吃了一些花生糖果,再对着主席的画像背了语录,共同进步,就没有其他了,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喜宴。
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