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看,若是当真有什么不好的她瞧了日后可就说不清了,若是不看还能借口说被人迷惑,不情原委。
点翠与冬雪对视了一眼,转头对女狱卒道:“如此便劳烦大人了。”
“好说好说。”
这年头饿死胆大的,撑死胆小的,女狱卒将手中沉甸甸的一把金珠子,放进贴身的布袋子里,一脸莫名的兴奋去与同伴换班儿,而后趁着夜色往袁府方向去了。
这夜里虽然静的很,但是点翠与冬雪都没有丝毫的睡意。
“夫人是要离开了吗?”到了半夜,原本看起来睡着了的岳尧翻身坐起,轻声问道。
点翠脸在暗处,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出去吧,出去好,外头牵挂太多了在这里每一日都是煎熬,不像我……无事一身轻。”岳尧小小的年纪说出的话来却比大人还要沧桑。
“将军莫要丧气,岳家军都在等着将军,如今满朝文武,但北境那边若没了岳家军,谁又能挡。”点翠缓缓说道。
“我就知道夫人不是寻常内宅妇人。”岳尧道。
点翠苦笑道:“将军差了,我是最寻常不过的内宅妇人,素日心中装不了大事,除了丈夫孩儿,便是家常琐事,还对于那银钱俗物情有独钟,实在最寻常庸俗不过。”
岳尧哈哈一笑,道夫人好生幽默,可惜以后再也不能与夫人谈天说话了。
“会的,总有一日,将军也会走出这牢饭,走向更广阔的之处,施展这一身的修为。”点翠认真道。
岳尧弯了弯唇角,望着漆黑的暗夜,不语。
三日后,与袁知恒取得了联系的秦若甫,在杭州知府等人的相帮之下,暗暗的顺利进了京城,与他同道而来的还有知府之女秦笑蓝。卿云因着受人所刺,未能进京,他却拖着秦若甫给袁知恒带来了半张药方子,以及封奏疏。
这药方子上的笔迹确系是崔有谅所书,奏疏亦是崔有谅所报。
“我记得那治瘟疫的药研制出来的日子,远比这奏疏后头所书的日子要晚上很多啊!”岳胥惊道。
“确是如此,”袁知恒也早就看出其中的猫腻:“那崔有谅急着立功,必然是日夜催促人研制药方,这半张药方恐怕就是一张不仅不能治瘟疫,还能催人性命的药方。”
“可惜只有半张……”
“这么说来,是那崔大人弄了张死人的药方,出了事之后嫁祸给我妹妹了!”归伯年狠狠道:“呔!这个该死的崔有谅,竟出如此的阴招。”
“不管怎么说,这证据有了,明日便可重申此案还四妹妹清白了。”岳胥道。
“不可。”袁知恒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