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最能隐忍,想来这次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归氏而去触碰陛下的逆鳞的。不仅皇后没有替归氏求情,就连恭王回来便不曾出过府去,听说是害了病,卧病在床好些日子了。”
赈灾之事本来就是殚精竭虑熬人心神的,再加上不过一个月的功夫,恭王从南地与京城之间来回折腾了三趟,次次都是急诏,期间又为皇太后守孝……好好地人儿都会被折腾去半条命来。
“也倒是,这人没什么本事却硬想要冒头,哪里有这么容易。”许皇贵妃冷冷讽刺一句,又懒懒道:
“齐王那边如何了?愈发的没规矩,都好几日没来问安了。”
正问到齐王,便听有太监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齐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齐王半个时辰前从王府里出来直奔宫里,好像是要为那归氏求情!”
“什么!糊涂!”许皇贵妃知道他对袁家夫妇俩心存了亲近之意,却没想到糊涂到这个时候去为她求情。
那崔有谅,罗家之人,都为他们母子马首是瞻,如今他却要为了个归氏,去寒了近臣之心。
简直是糊涂至极!
许皇贵妃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去拦住齐王!”许皇贵妃狠狠道,若是拦不住你们的脑袋便也别要了!
齐王在半路上被宫人死死的抱了大腿,气恼骂了几声,只得返回齐王府,许皇贵妃立即派了侍卫去将齐王府严防死守的看守了起来。
“殿下,不要再喝了,”侍卫柳南琛去躲齐王的酒杯:“您去求情也没有用,平白惹了皇贵妃娘娘生气。况且这次连恭王与皇后都没有求情,您又何苦!”
“滚!”齐王懒懒的骂了一句,接着喝酒。
“她是袁夫人,是师娘,”柳南琛从没看过他这般颓然的样子,只想将他摇醒了:“只是师娘。”
齐王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南琛,突然有些恼羞成怒,上前对着柳南琛一阵拳打脚踢:
“你放屁!”
柳南琛冷冷的看着他,道:“殿下可知袁先生其实心中早站了队……他站在恭王那一边的。”
齐王斜睨着他,并不言语,他哪里不知,他早知。
“他选了一条艰难的路,难道……就不怕连累……她。”齐王喃喃说道。
恭王背后除了个空架子的皇后,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知,齐王不解,自己半点不比恭王差,为何他一开始便选择了恭王。
袁府之中,点翠瞧着外头飘飘洒洒的大雪。几个新进府的小丫鬟提着银丝碳的篮子,穿梭在走廊之间,步履轻快腰身窈窕。
点翠想起在钱家村时候,与袁知恒在那一件破败的茅草院子中,袁知恒教她在雪地上写字,跟她讲世间男子都爱美人时候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