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袁知恒也坐起身来,环过她的身子:“有我在,你只管当做普通的宴席去,若是哪个言语上与你不对付,尽管以牙还牙回了去,不必委屈自己。”
点翠转惊为乐,哪里有这样劝人的,旁人家进宫诸人解劝谨慎小心莫要行差踏错半步,自家相公却让自己在宫中横着走。
“以牙还牙,大家可都是京城显贵,你以为是大狼狗吗?”点翠啐声道,说完了又觉得不妥,赶紧闭了嘴。
袁知恒素日里在朝堂上瞧着那些一本正经说的都是瞎话儿废话的朝臣们,若真遇了事儿,还真可能如群狗咬夹一般。随即乐不可支,抱着自家娘子亲了两口,又在那丰柔起伏之处糅了两糅,惹得点翠面红又气恼,这才弯了弯嘴角睡下。
袁知恒点翠夫妇俩一夜相拥好眠,浑然不管祠堂里罚跪的几个小的。
慈姐儿跪在最中间,朱晔与薛秋一左一右在她两边。
“你们说,娘亲为何生气?”
慈姐儿想不明白,以往在杭州府的时候,她与薛秋天天儿的在西湖边上玩水,娘亲都不管,怎么一来到京城连捉个鱼儿都要罚跪了呢。
“夫人是怕唐家和李家那两个出事儿,慈姐儿会水,他们不会。”朱晔给她解释道。
“那不跟他们玩儿了,怎么连游水都不会。”慈姐儿瘪了瘪嘴。
“……”朱晔不再做声。
“小叶子你会吗?”薛秋好奇问道。
“我不叫小叶子!”朱晔冷声道,薛秋不再做声儿。
“小叶子,好听的。”慈姐儿轻声安慰着。
朱晔不作声,慈姐儿又道:“我教小叶子,游水,就不怕。”
“也好。”朱晔在黑暗里郑重的点点头应下。
“小姐,我也想学游水,可好?”夕照在后面小声央道。
她家小姐都能游水,她身为丫鬟自然也是要学的,学会了才能和小姐一道儿下水,才能保护小姐呀。
慈姐儿伸出小手,胡乱的摸了摸夕照的头,道自然是要教你的。
夕照长得好看,性子也好,她喜欢着呢。
“你现在是男孩子,说话别那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