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丝丝、香喷喷、嘎嘣脆。”
点翠一怔,秦笑蓝哈哈一笑,道这甜丝丝香喷喷你是说对了,哪里来的嘎嘣脆?
边上的婆子也笑啐她是个傻子,还是个只知道吃的傻子。
只有点翠明白她说这个话儿是什么意思,那时点翠将将重生,拖着条被钱老四家的打折了的腿,为了这辈子不变成跛子,她便许给钱月英说助她赚来银钱治病,并许她甜丝丝、香喷喷和嘎嘣脆的好吃的。
却没想到钱月英如今已经疯了,竟还记得这件事儿。
点翠和缓了脸色,拿了一块与她,钱月英大口吃起来,两口下了肚子,伸手再要,点翠又夹了块给她。
“甜,你也,吃。”钱月英用指甲抠了点子糯米糕送到点翠面前。
点翠又是一怔,这话儿她也记得。
一时间不由得有些五味杂陈。
“你干什么!”冬雪端了茶来,见她伸了只黑皴皴的手在夫人面前,赶紧将她的手打掉。
钱月英见点翠不肯吃她的糯米糕,赶紧自己将糯米糕塞进了肚子。
“带她去前院儿吧,平日里好生看着,少乱跑。”点翠叹了口气吩咐那婆子。
婆子赶紧称是,拽着钱月英往外走,钱月英一边挣扎着一边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个胭脂盒儿,扔到了点翠脚底下。顺手从桌上飞快的拿起了两块糯米糕塞到怀里,这才随着那婆子离开。
“这是什么呀?”信儿捡起那个胭脂盒,嫌恶的打开。瞧见里头是淡淡的粉色的末子,瞧着像是胭脂,但是比胭脂的颜色要浅,放在鼻尖闻了闻,也没有味道。
“冬雪姐姐,你瞧这是什么。”信儿瞧不着个子丑寅卯来,便递给了冬雪。
“许是偷拿了哪个丫鬟的香粉罢。”冬雪淡然道。
“可这也不香啊,倒像是能吃的……”信儿笑道,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钱月英总跟个吃有关。
“吃的?”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秦笑蓝道:“拿来我瞧瞧。”
秦笑蓝接过胭脂盒儿,仔细端详着那些粉色末子,点翠瞧着她面色愈来愈凝重,心里也起了疑,道去问问前院儿里的丫鬟媳妇子婆子的,有谁少了盒胭脂。
冬雪凝神肃声应了,自去前院儿问话去。
“这东西可有什么不对?”点翠问道。
秦笑蓝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总之内宅里有的是腌臜的手段。她家中的嫡亲的二姐姐自打生出来就是个身患残疾的,听闻也是当时父亲的一个妾室在她娘怀了身子的时候,使了手段。如今那妾室早已经败露被打残发配了庄子上了,可怜她的二姐姐却只能一辈子待在内宅见不得人去。
可是这袁府人员简单,总共就只得袁大人与点翠两个主子,下头的丫鬟婆子都是知根知底的,那种心思叵测的也进不了府里来啊。
“既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找个大夫来。”点翠容不得她腹中的孩子有半丝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