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胃口都颇好的用了晚膳,期间袁知恒让点翠不必担忧归仲卿之事,他听同僚讲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那次留了邬忆安也不是为了出气,正是为了归仲卿之事商议对策。那家苦主开口要十万两银子,这其中至少有一半是要给当地地头蛇与帮派的。
“这就是说,五万银子便能叫那苦主不再揪着我二哥的错处不放,剩下的根本不用付,是那些帮派在作妖。”点翠眼光一亮。
袁知恒点点头道话虽如此,那些帮派可比那苦主难缠多了,人都有贪欲,况且五万两白银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实在不行,便只得破财消灾了,可凭着她二哥的江湖习性,若是以后出来知道了那些个人竟趁人之危,恐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点翠暗暗叹气。
“莫要担心了,一切有我。”袁知恒轻声闻言,点翠立即眉眼弯弯,使劲点头。
“那……你先歇息吧。”正当点翠满心的柔情蜜意之时,袁知恒突然有些别扭说道。
点翠不明其意,但还是乖巧的点头,轻声道相公也早些歇息,相公还是睡书房吗,我叫秋月寻些干净的被褥与你送去。
“看来你还是误会与我!”袁知恒突然生气:“你到底有没有心?非要我说明白我没有变心吗,你就这般不信任我?”
“啊?”这怎么又气上了,点翠有些发懵,不知道他又气从何来。
“我没有不信任相公,”点翠顿了半晌,认真解释道:“你对我好我自是明白的,只要是你心里有我,我虽不喜那位秦姑娘,但是那夜她毕竟是……是以除了这正妻之位不能与她,妾室或是贵妾,皆可商议。”
此时的点翠神情十分认真,这番话显然在她心里已经想了许久了。
袁知恒听了自是气恼极了,但是通过最近这些事他对点翠的耐心又增长了一些,他心里明白点翠是个死脑筋又笨又容易多想,所以这次压住了心头的火气,又缓缓的坐了下来。
“过来,”袁知恒以手支起额头,点翠依言乖巧挪了过去,袁知恒摸了摸她披散的长发,轻声道:“我与秦姑娘并未有肌肤之亲。”
他本是习惯叫秦卿卿的乳名卿卿,后来反应过来他们依然不是儿时了,再叫乳名自然不合适,况且方才点翠也明确说了不喜她,他便改口做秦姑娘。加上前些日子她伸手向点翠讨要一万两银子他心中对她存的那几分儿时的情谊便更淡了。
“啊?相公是说……”点翠声音略微颤抖,带着十分的欣喜。
袁知恒冷哼一声,别扭道:“是,所以那日/你说我身子不干净了,完全是诬陷,为夫干净的很,只不过这衣衫如今却被你弄的脏兮兮。以后再敢说那般大逆不道的话,你可要小心了。”
说着袁知恒指了指被点翠眼泪鼻涕浸的皱皱巴巴的衫子下摆,点翠脸难得一红,有些不可置信道那日信儿明明是亲眼见她……覆与相公的身上,意图不轨。
点翠如今终于肯亲口说出来,语气里存了十分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