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怎么了?不可赌气啊,咱们这一走,这宅子不修整了?”冬雪小心翼翼问道。
“焦急什么,左右这宅子姓袁,我瞧你家大人住的好好的,我们何苦上杆子费心劳神修葺它。”点翠赌气道。
“夫人这是哪的话儿,这可是您与大人两个人的宅子!”信儿不解说道。
点翠铁了心收拾包袱,几个小丫鬟也劝不住,只得跟着她一起收拾。
冬雪见秋月面色有些铁青,埋头不语收拾细软,便偷偷移到她跟前问到底夫人和大人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怎么闹得这么厉害。
秋月叹了口气,小声将事情说了。
“什么!”信儿在一边险些跳将了起来:“大人竟然为了那个丑陋的秦姑娘训斥咱们夫人,还骂了你!?”
“你小点声!”秋月气道:“莫让夫人听到了又惹起气来。”
“已经听见了,”点翠哼声道:“衣裳细软收拾好了?别忘了带着吃蔬果的琉璃碗,喝牛乳橘子汁的细口长身白玉盏也带上,两个汝窑青瓷美人觚,一套雕宝相花儿的香炉烛台……信儿你去将咱们晒干的薄荷叶带上,我瞧着外头的桂子开的正好,秋月你去,临走之前剪了些来做桂花月饼,剩下的就做桂花酱吧。”
秋月见她这般生气难过,还没忘带着素日里最爱的物件儿,连中秋节吃的月饼都惦记着呢……摇头一乐,夫人瞧着样子爱哭乖顺的,其实坚强果决着哩。
惹了夫人心冷,是大人的损失!
这般想着,秋月拿了剪刀,十分有力而迅速的,将书房外头的那棵桂子连枝子带花儿剪了个光秃秃。
与点翠生了气之后,袁知恒恨恨的将梅花小几上的点心吃了个精光,初时还专心致志的批公文写奏章。不过半日的功夫,袁知恒抬起头,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怔了半晌,喊袁福进来:
“外头这棵桂子怎么回事?”
袁福苦着脸道:“秋月姑娘剪了,夫人要做月饼与桂花酱。”
袁知恒半晌无语心道秋月这丫鬟,还真是记仇!
“剪了也好,省的您与秦姑娘再对着月桂执手作画儿,惹得夫人伤心。”袁福回头,小声嘟囔着。
“你又在说爷什么坏话儿!”袁知恒踢了他一脚,喊道:“回来!”
“老爷还有何吩咐?”袁福揉着被踹疼的屁/股哭丧着脸道。
“夫人……她可知道错了?”袁知恒傲/然说道。
袁福思索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