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不忘抚着肚子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儿,在瞧着邬氏那不到三月的孕肚,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罢了,就依你所说罢,不过,”老夫人眼中全是精明的光,又补充道:“为了你专心念书科考,你与翠姐儿定亲之事,只得这府中之人知晓,出了府外便不得再传了。好了,我也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老夫人说完,眯上了眼睛,不再理人。
“婆婆,你这样儿就过分了!”邬氏气的跺脚。
这明摆着是欺负人啊,说好听的是是为了恒哥儿着想,可谁听不出老夫人根本就存了得陇望蜀的心思!
恒哥儿太可怜了,无亲无故的,在自家里还受这样的委屈。
邬氏又气又心疼,只抹眼泪。
袁知恒听了老夫人这话儿也是冷了脸色,良久方道:“都依老夫人的,今时今日外面人不知晓没关系,明年秋日必是迎娶点翠之时。届时还请老夫人昭告世人,点翠是吾妻。”
说完站起,大步而去。
“恒哥儿……”邬氏在后头喃喃唤道。
“好,老身就应你所请,待明年秋日罢。”老夫人也不恼,微眯着眼悠悠说道。
且说袁知恒被泼了一身的茶水,湿漉漉的回了西院儿,路上好巧遇上归伯年。
只要遇上有关点翠的事儿,袁知恒就不是那随性妄为不在乎的袁知恒,而归伯年亦不是那中正谦和气度非凡的归伯年了。
还没等袁知恒反应过来呢,归伯年便奔了过去,照着他的头脸便是两拳。
袁知恒本正为着那精明的老夫人后面的话而负气呢,冷不丁又被归伯年给揍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二人瞬间缠斗在一处。
可怜归伯年不通武艺,哪里是袁知恒的对手,几下便被反剪了手拿住。
“姓袁的你放开我!”归伯年气红了眼,大骂道:“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知耻,不顾师徒禁忌,竟对我妹妹起了那般腌臜的心思!”
“嘴巴放干净点,别仗着你是三哥我就允你随意责骂,我是对你妹妹起了心思,男未婚女未嫁又有何不可,况且老夫人与夫人都已经应允了,你还这般胡闹又有何用?”袁知恒使劲扯了他的胳膊,冷哼一声道。
归伯年疼的闷哼一声道:“我祖母与母亲都同意了?不可能!你说谎。”
“我说没说谎,你去问上一问即可明了。若是你忌讳我们的师徒关系,我今日便宣布从此以后归点翠再不是我袁知恒的徒弟,如何?”
“你这个无赖,哪有你这般的……说什么结拜为兄弟,原来你是早含了觊觎之心了!”归伯年尚且意难平:“我妹妹今年才十五岁,哪能说定亲就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