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也别觉得别扭,虽说那恒哥儿是你名义上的老师,可毕竟没有正式拜师,日后若是做了你的姐夫,这差了辈分的师徒关系也便算了罢。”邬氏又道。
拜师也是敬过了茶的,又不是儿戏,点翠心中暗暗忖度,若是再姐夫和老师之间让她选,自然不想认他做什么劳什子姐夫。
可,瑜姐姐中意他
是瑜姐姐,不是旁的任何人啊。
……瑜姐姐,日后我与娘亲一块,好生补偿于你。
点翠想起那日的话,脸色愈加苍白。
虽然已过三月,外头日头和暖,可这屋里却是有些阴冷,点翠拨弄着火盆子里的银丝炭,百无聊赖的叹了一口气。
邬氏正要笑话她小小年纪学人家叹什么洋气。
“夫人,管家与枕风姑娘求见。”外面的丫鬟进来禀报道。
“让他们进来。”邬氏一听这二人一起来,必是出了什么事,便没空再逗点翠只由着她在那拨弄火炭玩儿。
“夫人,杭州的铺子出事了!”枕风进门来,见着没有旁人,立即开口道:“那边的掌柜来信说他们那本来是每个季度汇总一次账目,年前冬季的账目倒是好好的,可是最近查今年春季的账目却是出了大篓子,他本想细查,可原始的账簿却被一个小伙计私藏了起来,如今那小伙计也不见了。”
“小伙计?什么时候招的小伙计,他偷了账簿可报官了吗?”邬氏立即问道。
“报了,已经报与杭州那边的官府,可是那人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管家叹声道:“本来咱们当归阁在杭州府那边算是一家独大,可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上,竟出出了个金玉轩来势汹汹,做的头面式样竟与咱们家的差不多!”
“看来是有人将咱们的式样图泄露了出去,有内鬼。”邬氏冷声道。
“除了有内鬼,他们金玉轩卖的同样首饰的售价可是咱们当归阁的三成都不到!”管家又惨然道。
三成?制头面首饰只用的那些金银玉宝石的材质便就要三成了,况且还有人工,怎么可能只三成不到的售价?
看来其中必有猫腻了,邬氏皱眉心道。
“夫人,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枕风焦急的问道,杭州府的铺子那边的掌柜的如今已经无法儿了,偷式样图的内鬼捉不到,春季的账目不对,账上银子少了八成,库中的进原材料的银钱也已经不多了,又有对家来势汹汹……
“可是要让二少爷去一趟杭州?”管家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