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云姐就是那种豪爽的性子,我觉得很酷!后来还是多亏温特助来接的她——相比起来,我觉得温特助比较可怕,他看我的眼神好像……”
厉衡接道:“像条随时准备毒死你的蛇。”
“对对对!”严季北猛点头,“您怎么知道?”
厉衡想,因为他平时就那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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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院很大,从正门往包厢走也有很长一段距离。
厉衡在服务生的引路下,弯弯绕绕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都没来得及敲门,里面的严季北自己就把门打开了。
叫走服务生以后,严季北把门一关,嗷呜一声抱住厉衡的胳膊:“呜呜呜恩人呐!”
厉衡把他扒拉开,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坐下:“……这戏你演了三年了。”
“我发自内心的,绝对没有半点儿浮夸。您想啊,您救过我一命,还给了我翻身而起的机会,这不是恩人是什么??”
严季北跟屁虫似的追上去,把凳子挪到厉衡旁边,星星眼地看着他,“所以您今天——”
厉衡见不得他那副模样,不动声色地往后倒了倒身子,说:“你坐过去点儿,还有,别用敬语。”
“哦哦,”严季北乖乖往旁边挪了一寸,又说,“所以您——哦不对,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厉衡把续约的事直接跟严季北说了,和云愿安那种坑蒙拐骗式的方式不同,他把话说得很直接。
他要继续签严季北,条件随严季北开。
钱方面,厉衡并不担忧。
他只是想到原文里的严季北,在得了奖以后,就自己独立出去做了个工作室。严季北的性子就是这样,不喜欢随波逐流,越热闹越往后退,写个本子能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