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什么时候走了, 她再起身。
慕淮见状, 微抿着薄唇,深邃的墨眸却一刻不离地睇着华床上躺的娇人儿。
容晞羽睫浓长, 皮肤新白似细雪,五官亦是纤秾精致, 就像是被工笔细细描绘过的画中美人,瞧上去娇怯又柔弱。
脸红得同林檎果一个颜色,呼吸声也是极为不匀, 分明是在装睡。
若不是在白日,他真想再好好的疼爱疼爱她。
慕淮伸出了修长的手,他捏了下女人柔腻的脸蛋,复又俯身,啄了下她薄薄的眼皮, 低声道:“乖晞儿, 起来罢。昨日睡了那么久, 没你这般贪懒的。”
容晞一听这话,心中难免存了些怨气。
她昨天睡了一整日, 可不是她想睡的。
到底是谁将她弄成了这副惨样子, 慕淮还不清楚吗?
慕淮这个坏人, 凭何还要一本正经地数落她贪睡犯懒?
见小人儿仍在犯倔装睡,慕淮轻抬一眉,便要将大掌探进覆在她身上的香衾中。
男人的掌心一贯粗砺,容晞心中微惊,及时闪避开。
随后,方才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眯着那双美丽的桃花眸,坐起了身来,嗓音娇糯道:“夫君…妾身醒来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宫了?”
慕淮并未回复她的话,只静默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人。
容晞身上只穿了件心衣,其上的颜色是浅浅淡淡的藕荷色,她纤美的玉颈上只挂着一条细细的带子,雪|肌渲连着大面积的朱红瑞紫。
无一不在彰显着,在上面泼墨作画的人,是有多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被蹂|躏后的绝色美人,容颜瞧这愈发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