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非要这时,就让她的身子出岔子。
周荇又道:“…奴婢多谢太子妃理解,只是,奴婢伺候太子妃良久,却从未为您做过实事。奴婢是会接生的,若太子妃不信任宫中的稳婆,可以让奴婢在旁帮衬。女子生育时,若有个熟悉的人在侧,也不会过于紧张。”
容晞面色无波,并没立即应下周荇的请求。
待周荇眸色复杂地离开东宫后,容晞问向丹香:“周司医平日话不多,让她来此诊脉时,一般也只会说脉象,从不多言,怎的今日却主动开始邀功了?”
丹香垂首,恭敬地回道:“奴婢…觉得那周司医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态度却有些过于殷勤了。不过,她邀功也如常理,主子这一月对她是否留用的态度是模棱两可的,她若想留在主子身侧,便总得做件对主子有用的事,殷勤些…也正常。”
容晞淡哂,见丹香的语气越来越低,便用纤手握住了丹香的小手,柔声道:“你放心,谁来,地位都越不过你去。”
这话疏解了丹香近日在心中积压的委屈,她乌黑的圆眼登时就落了几滴泪,见自己失态赶忙又从袖中抽出了块帕子,为自己拭了拭。
丹香有些赧然,回道:“奴婢…奴婢没有吃那医女的醋,只是为主子着想而已。”
一旁的小宫女见丹香如此,皆都掩帕而笑。
容晞嗓音又柔了几分,绝色的面容也失了笑,对丹香道:“我知道,你都是在替我着想。”
这头丹香被小宫女揶揄着,好不容易转泣为笑。
蓦地,殿中的氛围登时压抑冷沉了几分。
——“……殿下万安。”
一众宫女见慕淮归宫,纷纷将面上的笑容急敛,就像见了阎罗似的,表情都绷得紧紧的。
容晞见慕淮归宫,也要扶着腰侧,准备起身向他问安。
慕淮却用眼神制止了她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