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晞却知,她的内心,可没有外表那样的波澜不惊。
慕淮于亥时归东宫后,便直奔着自己寝殿的书房而去,他在圈椅处静默地临了会字,却觉有些不大对劲。
那女人今日竟是没来黏他。
慕淮心中寥落,慢慢撂下了手中的狼毫笔。
他知道,容晞最近同他多少生出了些许的龃龉。
这女人对他冷落疏离,也合乎情理。
慕淮准备早些回寝殿,去寻容晞,亦想让他夫妻二人的关系缓和些。
思及此,慕淮眉宇渐凝。
他如今早已习惯了那女人的娇柔体己,断受不了那女人对他有意的疏远。
说来颇为怪异的是,往常他入殿时,那女人都会站在殿门处迎一迎他,亦会用那双水盈盈的眼望着他。
可今日,却不见她那抹娇小的身影。
会不会是那女人的身子出状况了?
慕淮心中稍有担忧。
半晌,慕淮终是从圈椅处起身,他心中稍带着迫切地阔步往寝殿处走,急欲见到那磨他心肠的小祸水。
慕淮颇为痛恨自己的行径,却也只得对此认命。
谁让他确实离不了这个叫容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