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来齐的路上,因着颠簸,多少会死些马匹,可也不能死了一半马。
慕淮语气稍沉,问向拓跋璟:“三皇子,另外的那两千余匹马在何处?”
拓跋璟原本来齐,便是想去齐都汴京玩乐的,这一路所有与马的事,他都全权交由了相应官员和拓跋虞来打理。
慕淮倏地冷声问他,他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拓跋璟忙问向身侧拓跋虞,道:“马呢?”
拓跋虞面色未变,眉间却稍蕴着淡淡鄙夷。
他对慕淮淡淡道:“贵国要的马匹数量过多,我鹘国人力有限,再则一下子运太多的马匹,路上死掉的马亦会陡增,这于两国而言,都是损失。为周全大局,我便建议大君十日后,再命人将另两千五百匹马尽数运往齐境。”
这话一毕,慕淮适才还算平静的面容存了几丝愠色。
这拓跋虞分明是在同他耍心眼,怕是想要扣着那一半的马匹,想同齐国讲条件。
慕淮沉眉,冷声问向拓跋虞:“两国使臣事先已约好了交马的时日和马匹数量,你鹘国凭何不守约定?”
拓跋虞唇角微勾,见到慕淮的吃瘪的怒态,让他心中倍感愉悦。
他语气仍是淡淡,可其中分明含了几丝挑衅,道:“我适才已同殿下讲明了缘由,殿下若没能听明,那我就再讲一遍。”
慕淮克制着怒态,看拓跋虞的眸色愈发冰冷。
好在,他一早便预料到了这狼崽子会在这些战马上同他耍心眼,提前留了一手。
严居胥站在慕淮身侧,却觉慕淮和拓跋虞现下的剑拔弩张之势很诡异,按说二人应是第一次见面,却像是世仇一样,说话间亦充斥着火药味。
双方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严居胥便道:“殿下,鹘国是大国,断不会失约,那剩下的一半马早晚会入我齐境。如今要紧的,是要先定下茶马互易的比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