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在东宫的重檐下站了良久,方将所有的邪祟心思压下,身上带着清寒之气,归至了殿内。
暖黄的烛火下,那个娇小的女人温温软软地缩在了衾被中,就像是只餍足的小懒猫。
慕淮无奈摇首,将娇人儿再度拥进怀里后,低声问道:“如何,孤可有喂饱你?”
女人精致挺翘的鼻尖微红,嗓子仍透着哭腔,软软地应了声:“嗯……”
慕淮见女人虽闭着目,但眼缝中仍溢出了簇簇清泪,不禁暗慨。
这个磨人精真是个泪水做的娇娃娃,甜蜜又多汁,都快把这床给淹了。
他嗓音低哑醇厚,听上去很有磁性,语气稍带着命令,又道:“等孩子生下来后,都得给孤还回来,听见没有?”
容晞意识有些迷离,只乖顺地点了点头,回道:“嗯,妾身都会还给夫君的……”
慕淮无奈,用指骨分明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顶,却觉这女人是在梦呓,应该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思及此,他语气稍和,终是低声道:“真乖,睡下罢。”
翟卓的正室夫人早些年被朝廷封了诰命,身份不仅是尚书夫人,还是大齐的命妇。
这日汴京难得放晴,翟夫人便带着自己所出的两位嫡女,入宫去向皇后请安。
翟诗音的头发养护了一段时日,终于恢复了往昔的柔顺秀丽,翟夫人在汴京为她遍寻了生发和美容的方子,什么吃食能让皮肤更白皙,就吃什么。
娇养了这么久后,现下的翟诗音又恢复了乌发雪肤的美丽模样。
翟夫人一直让大女儿端的是清雅淑丽,且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美人架子,翟诗音自幼练舞,身量自是高挑玲珑,亦有双纤长的美腿。
她不像让自己大女儿的眉目间生出跟那些贱妾似的媚态。
她引以为傲的大女儿,就算不能嫁予太子,母仪天下,却也注定是要做勋爵人家正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