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殿中四处立着的凤头红木台上,烛火曳曳。
容晞适才在丹香细心的伺候下沐浴濯发,身子被热水熨烫后,就变得软绵绵的,无甚气力。
她披散着半湿的乌发跪在床上,将娇小的身子蜷着,侧首将一面脸颊贴在了堆砌的衾被上,闭目凝神,细想着心事。
翟诗画那日出宫归府后,翟诗音竟是也于当夜归了尚书府,至今还没被皇后传召进宫。
她那日见翟诗画的种种怒态,自知应是成功挑拨了两姐妹的关系,可翟诗音不进宫,她便不得机会寻衅滋事,诱翟诗音入她圈套。
这般想着,却不觉,慕淮已然归宫。
甫一进寝殿,慕淮便见那女人蜷着身子,摆出了那副让他喉中干涩的勾|人姿势。
慕淮不由得想起之前容晞未有身孕时,他便最喜欢她用这种姿势。
那娇气的女人每每都不大情愿,经常绷紧了身子,最后溢出破碎且甜腻的哭腔。
如此作态,惹得他既生垂怜之心,又更有狠狠摧折的恶念。
当真是个小磨人精。
思及,慕淮即刻将床上女人拽了起来,不能让她再如此勾|人而不自知。
容晞未觉出慕淮至此,自是吓得一惊,回过神后,她已然坐在了男人结实的腿上。
慕淮圈住了她的腰肢,手已轻覆在她小腹。
他嗅着那小良娣身上清新好闻的皂荚香,又见她艳若桃李的面颊泛着霞粉。
慕淮冷峻的眉眼渐变得深沉,他低声责问道:“真把孤当成和尚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