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见容晞如此倔强,蹙眉将她横抱在身后,低首回道:“孤准了,不许再哭。”
言罢,慕淮冷声命侍从将浣娘尸身安置,明日便随他们一同归往汴京。
容晞怀着身孕,本就虚弱,适才又经历了惊吓和极度的悲痛,在慕淮怀中没多久便晕厥了过去。
再度起身后,她竟是发现自己伏在慕淮的身上。
而慕淮正蹙眉,略有些笨拙地解着她粗衣的系带。
容晞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已身在馆驿客房。
她微微慌乱,怕慕淮这时便要同他敦伦,
慕淮察觉出女人已醒,见她刚醒便是副见了阎王的模样,微有些不悦道:“你身上沾着血,还有泥土,脏死了,孤没那个心思碰你,你这般紧张做甚?”
容晞微怔时,慕淮又沉声道:“这床榻都被你弄脏了,孤已命人备好了热水,一会便将你扔进去,洗洗你这身脏污。”
容晞有些赧然,轻轻推开了慕淮的双手,小声回道:“那奴婢自己来吧…不劳殿下了。”
慕淮并未松手,他见女人惨白的面容上渐渐染上了绯色,便知这女人在害羞。
容晞身上的粗衣他不大会解。
原先在宫里,宫女的衣物一季就那么一种,他解习惯了。
再者平日入夜后,他往往要求容晞穿亵衣进殿伺候,情|动时往往直接上手撕,哪有这般局促的时候。
思及,慕淮应了容晞的请求。
容晞见慕淮那双深邃的墨眸盯视着她,那目光灼得她面热,便又小声央求:“殿下…您稍稍避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