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闻言后眉头皱得更深,原来娘子这病态在关中家里时便有了,居然一直隐瞒到如今。本就病体虚弱,却还在行途颠簸,怪不得今天见到已经是这样病容憔悴。
他着令队伍继续前行,而自己和娘子一行便先在此山道停宿下来,并着令亲兵快马行出山外去邀请医师前来诊治。军中虽然也有军医,但多擅长诊治创伤痈疽等疾,对自家娘子病症就算敢治,李泰也不敢用埃
瞧着娘子频频呕吐,李泰心忧之余,也在暗忖这是否孕期的妊娠反应,但他前世今生也没有这种看顾经历,也不敢妄下判断。而且看这反应如此剧烈,无论是否有孕,也是需要认真诊治一番的。
傍晚时分,妙音小睡片刻,醒来时见到夫郎正亲守着一尊红泥小炉似在烹煮什么,随从的几名婢女则尽跪在帐内不敢抬头。
她本待开口说话,却又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忍不住扶榻干呕起来。
李泰闻声忙不迭凑上前来,一语不发的轻抚着娘子后背,待其气息顺过来之后才小声道:“炉上烹着松子粳米粥,先歇一歇再进食。”
人在疾病中本就更加柔弱,妙音也自知理亏,闻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瞥了一眼几名仍自深跪的婢女小声道:“是我任性,夫郎不要惩罚她们……”
李泰眼下哪有心情再去迁怒处罚,只不过这几名婢女自己不安跪拜请罪,听到娘子这么说后便冷哼道:“退下罢1
几名婢女闻言后忙不迭互相搀扶退出,妙音侧眼暗窥夫郎的神情,又忍不住小声问道:“夫郎很生气?” “你这么缜密的瞒住了我,难道我应该高兴娘子是一个周详之人?”
李泰闻言后便冷哼一声,他刚才又细问了一下这些婢女们娘子的病症,感觉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但仍不能确定,所以还未完全放下心来。
“是真的要很小心啊,否则夫郎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被轻易瞒住?夫郎不见我都没有携那些年长妇人同行?她们畏惧夫郎权势,是断不肯帮我瞒篆…”
妙音先是小声戏语,想要缓和下气氛,但见夫郎仍然愁眉暗结,便讪讪住嘴。
停顿片刻后,她才又开口说道:“开始只是偶然两次想吐,只道久不归家、水土未协,但却越来越……”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股恶心涌上来,这一次妙音干呕的更加严重,泪水都涌了出来,本就强颜欢笑的小脸更显惨白。
她突然一把揽住了身旁的夫郎,带着哭腔泣声道:“夫郎不要生气,我害怕……我这不会是要死了吧?真的很辛苦!早知道这疾病凶猛,我就不该任性……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我想久伴着夫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