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离开直堂的时候,瞧着于老二还在那里苦逼排队,不过也快排到了。
可当于老二已经快要走进宇文护所在的直堂侧厢庑舍中时,宇文护却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对忙不迭便要见礼的于翼视而不见,只是快步走向将待离开的李泰,并摆手呼喊道:“伯山,留步!”
李泰闻言后便停了下来,瞧着宇文护有点气喘的小跑过来,举手笑语道:“萨保兄有什么吩咐?”
宇文护脸上略显不悦,指着李泰便说道:“之前几次邀请,全都不见声迹。今次若不出门呼喊,你也不来见我。究竟怎样深厚的忿气,让人变得这样生疏!”
“萨保兄这可是误会我了,之前几日确有杂事缠身。今日入府又受重任,心自惆怅,实在没有闲情见人,又恐滋扰萨保兄桉事……”
李泰闻言后,又一脸苦笑的说道。
宇文护如今也在台府中参谋机要,自然知道李泰所言重任是什么,闻言后便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前日邀请,本就想同你略言内情,偏偏你不肯来,现在入府仓促受命,是觉得心慌头疼了?”
李泰听到这话后,又是不无懊悔的叹息点头,的确是有点后悔。虽然宇文护也决定不了什么台府大计,但若能早知度支内情,起码刚才跟苏绰砍价的时候能杀的准一点。
“不过就算是让你提前知道了,也是责任难免。怪只怪木秀于林,治事可观。府中几次就此论事,你的名字都被频频提及,想要避身事外也是很难。”
宇文护讲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对李泰也是不无羡慕,虽然重任加身让人头疼,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李泰能够在诸议程中被人频频提及,这也意味着其能力得到了台府上下的认可。
特别今年大阅能够独领一军参与其中,这无疑是一桩非常重要的履历,哪怕宇文护自己旧年还担任军职时,都还没有混到这种独立自主的待遇,也怪不得尉迟纲会吃味。
宇文护走近过来,拍拍李泰肩膀说道:“眼下倒是不方便细说,你哪日得闲,咱们坐定细话。具体事程上,我自帮不了你多少,但诸州郡政治增益的大概倒也浅知一些,可以给你指点几处更得从容调度的选择。”
“那真要先谢过萨保兄了!”
李泰闻言后也是一喜,他虽然不能插手州郡具体事务,但若能将住处人事底细摸查一下,进行一些交换筹措也更方便。
顿了一顿后,他又说道:“只不过我今事务有催,怕是不便久留城中。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虽仍有两个月的时间,但也难免急迫。”
“明白,你且自去,待过几日桉事稍闲,我自去都水行署寻你!”
宇文护闻言后也很体贴的点头说道,然后又摆摆手便自返回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