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挣扎不安的表情渐渐舒缓。沃德蒙特抽手,却被西弗勒斯的两只小手抓住。
那只手忽而难以动弹了,沃德蒙特只能看着西弗勒斯抱着那只手,眷恋又安心地蹭了两下。
温暖、纯真,如此脆弱。
他要怎么安排这只幼崽?
他把这孩子带回来,只是为了收藏而已。
可他是一个小巫师,是个人,总是会变的。
沃德蒙特猩红的双眸转了转,视线落到西弗勒斯惨白的小脸上,他紧闭着双眼,紧紧地抱着他的手,如此依恋……
他的目光又落到西弗勒斯的脖颈上,只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掐死的小东西,真是有够脆弱的。
至少现在这个幼崽还算是个好的收藏品,他的房子早已不再是那样转身都困难的单间,也不会再有一个红胡子的道貌岸然的邓布利多来烧他的柜子。多养一个有趣的巫师幼崽,和多养一条蛇没有什么区别。
在他的价值丧失之前,允许他留在这儿好了。
……
西弗勒斯感觉有什么在舔他的脸,湿|滑|冷腻的触感,十分诡异。
西弗勒斯猛然睁开眼,视野被那斑花的巨大蛇头撑满,悚得西弗勒斯一激灵,腿一蹬,头“砰”地撞到了床头。
泪花都撞出来了,但朦胧视线中的大蛇却还是那么清楚,甚至那蛇咧开嘴的样子,还像极了在嘲笑他。
西弗勒斯刚想揉揉眼睛,一只手就先落到他的后脑勺,略冷的手掌可以说是轻柔地揉过他发疼的地方,西弗勒斯这才发觉自己身边有人。
昨夜的事倏地袭上心头,西弗勒斯顾不上在意蛇,脱口而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