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我基本上接不住你的话,我也不是想一直道歉, 我就是觉得你没什么安全感,我不想你一直怼我, 你知道我也怼不过你。”
他说完,把已经湿透的外套丢到脚下,拧了一把袖子上的水。
“我明天请了假去找余浙。”
“干什么。”
“我不会让他再接触你。”
岳翎苍白地笑笑,“他是江山茶业的老总, 你是一个胸外科医生,你能对他怎么样?”
“是不能怎么样,但我不是他的员工, 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别的手段我没有,不过以后,他找你一次,我揍他一次。”
岳翎摇头,“你不是说,你要当一个好医生吗?这话说地怎么这么像我那个弟弟。”
余溏看着岳翎的眼睛,“保护你我就不是一个好医生吗?”
岳翎忽然失语。
暴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高架的桥面儿,却令车内显地异常地安静。
岳翎其实无法面对这种近乎温柔的安静,这和她自认喧哗的人生基调格格不入。她过早地明白,这人间的温柔不属于她,所以她一直等待的都是类似刀锋一样的东西。在它落下之前,做好完全的准备,格挡,招架,反手出击,这些一气呵成之后,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保有对自己的绝对信奈。
但要说她想不想要一些温柔的东西?
这个问题对她来讲过于矛盾。因为哪怕她比任何人都想要遭遇温柔,她也不能放纵自己去沉沦。
于是她下意识地把背靠在了车门上,试图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和余溏拉出距。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余溏从地上捞起自己湿透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