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不回想起在组织实验室为鱼肉粘板之上的日子。

音无弦乐暂且忍住,勉强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待适应了刺目的灯光后,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手术室,冰冷的无影灯,还有,武装侦探社那个女医生。

她肩膀上扛着一把柴刀,在灯光下显得面目狰狞,见音无弦乐醒了,与谢野晶子扯了扯领带,手上戴着解刨专用的黑色手套。

“你醒了?”

刺眼的白炽灯,让音无弦乐闭着眼构建的思绪又混乱了,他张了张嘴,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浅灰色的瞳孔放大,没了焦距,显然已经不在状态。

与谢野晶子挑了挑眉,她见过太多在她的手术台上醒来的人的反应,加上医术高超,很迅速的,找准了音无弦乐的状态是为何:“你还好吗?”

此时,音无弦乐已经无法正常回复她了。

过往记忆闪回,疼痛、刺耳的音乐、冰冷的手术刀、蓝色衣服的研究员、不带感情的目光和扫视,最终定格在某一画面。

手术室,地上死去多时,倒在血泊中的研究员,还有被高大的银发男人控制住,按在脑袋,脸贴在手术台上,一脸不甘的少年。

“废物。”琴酒嗤笑一声,不带感情的看着死去的研究员:“能被捆住手脚的小白鼠杀死。”

“不能这么说,毕竟谁也没想到,这小狼崽子这么能伪装。”一个不男不女,被多个变声器扭曲过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感叹:“清醒后不慌张,潜伏、隐忍,把偷来的刀片藏在衣袖里,还杀了研究员,不愧是继承了雪树基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