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忽略男人的怒吼声, 和爆破一样砸东西的声音,若是仔细盯着看,便能发现那二楼, 反复被拆了,木屑与灰尘齐飞, 又在一瞬间恢复原样的楼板。
可遍观整条街上的客人,另外楼中的游女们,皆是欢声笑语,一派平和,无人发觉那栋楼的异常。
宇笙羽枳身着黑色山行的直袖羽织, 斜跨武士刀, 头戴侍乌帽子,跪坐在榻榻米上,行云流水一般的持起茶杯, 轻抿一口, 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温润笑容, 任谁看了不夸一句玉树临风,是极其风雅的大家公子。
反观除他之外的地方。
乌烟瘴气都算好的形容词了。
不大的和室,塞了快十个人。
八个寸头的男人被塞上了游女的和服, 脸上抹了惨白的粉, 因为场景变化, 如临大敌,面容扭曲,难以直视。
他们中领头的,做花魁打扮的娇小男人就显得淡定很多。
一头渚发被挽上花髻,头上顶了繁重的金属发饰,显得极为贵气,一身晚春紫藤花的和服,因为面容秀丽,男扮女也没那些人那样违和,油脂红霞腮,没传统那样温顺典雅,反而多了几分娇俏,几分柔弱女子没有的韵味。
中原中也身上泛着红光,试了几次楼板无法破坏,无法离开这屋子,身上该死的装饰也无法卸下后,就不在做无用功。
他冷着脸让属下闭嘴,随后一脸杀气的看向宇笙羽枳,质问:“怎么回事。”
“终于安静下来了。”宇笙羽枳松了口气,放下茶杯,在中原中也的目光下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中原中也顺手掰下一块墙板就扔了过来。
随后,墙板在离宇笙羽枳三四厘米的地方被挡下,碎成烟尘和木块,落地即消失的干干净净,被掰下的墙板和韭菜似的,又顽强的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