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县城雾气很重,几乎看不到人影,陆耳顺着黄鼠狼指的方向很快便到了西边破楼。

的确是破,整个楼屋都是歪的,还挂满了烂布条子,顶上都是洞,似乎风一吹就会碎一地了,极其令人没有安全感。

怪不得住的是妖,哪个人扛得住这种危楼。

陆耳很稳的踩上歪歪扭扭的木梯,也不计较一步一响的脆弱木板。

“嘎吱嘎吱”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木楼,黄鼠狼一脸僵硬道:“你咋就不轻点儿声?这样不就全暴露了吗?!”

陆耳已经上了二层,淡定道:“君子坦荡荡,畏畏缩缩的干嘛。”

二层的空间很大,也更破,掉漆的长梁上挂满了白色的布块,白布里似乎还遮着什么东西。

陆耳礼貌的开口朝空气打了个招呼,“你好,途径此地,看这独特的楼屋,实在引人注目,所以我上来参观一下。”

黄鼠狼:“”

说完他整理了一番衣襟,走到白布前就是一掀,和里面的人来了个对视。

大眼对小眼。

后面坐着一个人,浑身被黑色的风圈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他的嘴不自然的闭着,好像被封着开不了口。

陆耳愣住的原因是这个少年的眉眼,竟然和花不闻如出一辙,只是他脸上并没有熟悉的表情神态。

少年此时正疑惑的盯着陆耳瞧。

“这玩意儿怎么弄开?”陆耳没再跟他互相盯着看,低头问黄鼠狼。

“我一个小小的妖怪我哪知道呀!”黄鼠狼耸着肩摊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