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争:“”

他们向来都是耍阴招的那一方,此番倒是尝了被耍的滋味,心情很是复杂。

“一个是魔教教主,一个是陆家少主。两人都阴险毒辣,城府极深,栽这么大个跟头倒也正常。”沉鱼夫人扭着身子走了进来,嗓音里带着些凶狠。

卫争愣了愣,“魔教教主?是无峰谷的花不闻?”

沉鱼夫人撇了撇嘴,“不然还能是谁。”

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掉了,卫争一脸惊恐颓丧的倒在凳子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丽城?这个地方他应该是反感至极绝不会踏足之地啊!”

沉鱼夫人有点儿惊讶,第一次看到卫争这么情绪化的样子,“你这是什么反应?一个花瓶教主而已,有何可惧的?”

“愚蠢!你以为邺城是怎么消失的?!”卫争嘶哑的嗓音里藏着畏惧。

“不是感染了瘟疫,一夜之间变成了死城吗?”沉鱼夫人困惑问道。

“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是花不闻下的毒,青尸蛊。”卫争瞳孔收缩,脸色泛青,像是想起了极为可怕的事,“他的罪行并未公示天下,知道内情的人寥寥无几。当时他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由我负责刑讯逼供。”

卫争第一次见到那样的人,即使在最阴暗肮脏的地狱里备受折磨,却还是傲慢嚣张,目空一切。

一开始卫争只认为他只是伪装的太好,可后来才看清楚,这并不是伪装。

而是因为那个男人本身就是从最可怖的地狱里爬出来的,他什么都不在乎,包括他自己。

卫争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慌乱,问道:“他为什么会来抢炉鼎?”

沉鱼夫人皱眉:“没查到原因。”

“他一定还会再来的。”卫争神经质的抠着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