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回来了?我正在批阅这些奏折,才批了一半,还有一半那么多。我赶快批完了就回去陪你睡,嗯?你乖,你先回去睡。”
古颜月看朱元勋又拿起了另一本奏折在手。
于是,她突然双手放置在腰侧,缓缓地给他福了福道:“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元勋一听,凤眸登时就眨了几下。因为,古颜月可从来没有给他行过这种礼。他觉得很生分,她的声音也很冷淡,仿佛隔了两天,她已经不认识他似的。
将拿起的一本折奏又放下了,一双原本如烟云般淡淡的凤眸眯了眯,站起来,离开座位,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走到古颜月的面前。
朱元勋双手放在古颜月的肩膀,就想将古颜月往自己怀里摁时,古颜月轻轻地一挣,挣开了他,躲在一旁,仍然是望着他。
这下,朱元勋大皱眉头,不知哪里惹到她了?难道是怪他不陪她三朝回门吗?可他真没法去给古氏夫妇送殡。虽然人都死了,但想起养父母,他没法原谅古氏夫妇。
“月儿,你见了为夫不用福这种礼,为何躲开朕?”朱元勋问,嘴巴扁了起来。她两天两夜不在,他很想念她,恨不得陪在她的身边。若非朝务繁多,只怕他会更加思之若狂。
他现在是皇帝,这个皇帝可不是白当的,不但要准时上朝,还要批阅这些奏折。他是新帝,更要彻底地了解整个的大汉国,学习治国之道。
上了几天朝堂,坐了几日龙椅,他更加明白,帝王之道可不容易。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他想抱抱她,却抱了个空。她躲开了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不知名的幽怨望着他,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月儿,无端端的给你夫君行这陌生的大礼,这是让其他人做的,你不需要。”朱元勋也感觉幽怨。
古颜月这才开口问道:“我不需要吗?臣妾两个字是那一百零八个妃子的自称?只让她们自称臣妾吗?这个礼是让那些女人给你行的?我行不得?”
古颜月才说完,就心中感觉无比的懊恼。她心中脑中都在天人交战之中,一面是女人的本能让她妒火中烧;一面是现实感让她无法面对;还有一面却是面前的男人让她难以割舍半分。
朱元勋定定地看着古颜月,良久,好象有些明白了过来,伸手去摸古颜月的脸时,古颜月又闪开了。
这下,朱元勋算是明白了,他眯了眯凤眸,虽然这两天有些头痛又劳烦,还是耐着性子道:“月儿,那些女人只是皇帝的摆设,而你是我朱元勋的女人。对于你来说,我不是皇帝,是你的丈夫;对于她们来说,我是皇帝,却绝对不是她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