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
虽然心下大惊,西太后表面却仍然是傲然凌厉地问道:“周将军擅自调兵京城围着古府,这是因为皇帝驾崩,周将军要让大汉改姓周吗?”
周将军拜见了东西两宫道:“西太后何出此言?微臣对大汉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微臣之所以派兵于此,正是为大汉的新帝在护驾!”
东宫太后冷笑道:“妹妹此言差兮!周将军多年来一直对大汉忠心耿耿,有目共睹。先皇驾崩,新帝出现,哀家以为,周将军调兵护驾并无不妥。哀家也是听闻新帝在此才亲来恭迎新帝登基的。难道妹妹此来是看热闹的吗?”
西宫太后缓缓地向前行了一步说道:“既然都是来恭迎新帝登基的,那不如我们姐妹就一齐进去古府迎接新帝如何?这太阳虽然就要落山,但就这余辉也是热死人。”
东宫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向周将军那里靠近,说道:“不必了,哀家认为在此恭侯就好。听闻,新帝中毒刚解,要睡一觉才出来。哀家觉得不宜进去打搅了新帝休息。”
东宫太后说这话当然是口不对心的。她要是进了古府,她怕能进不能出。
外面是周将军的兵力,内里是尉迟统领的御林军。周将军既要扶新帝登基,必不会让西宫独大,自然就会留下东宫了。
要是进去么,东宫太后还真怕会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就只有西宫太后宁慈燕拖曳着长长的衣裙,在夕阳余辉中,傲慢地缓步行入古府。周将军没有拦她,东宫让道,她依然霸气十足。
但是,宁慈燕心中清楚,由她一手偷龙转凤的朱元玥已死,立朱元勋为帝,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她自己最是明白。
只是,她也没想到,到了这种年纪,她为了亲情,会走入了一个这样的新局面。
这一切皆因一个人——古颜月。
她这么一个在宫中摸爬滚打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她算计了人心,算计了多少人的性命,唯独不知道,她也还会有一根这样的软肋。
这根软肋就是她唯一的一个女儿——古颜月。
就因为这一根软肋,她该坚持的时侯没有坚持,一步棋让了步,就得步步在退让。
至于要退至怎么样的一个局面,她竟然也心中没有了胜算。所以,她现在也成了走一步,算一步,步步为营又步步惊心了。
宫装雍容华贵的西宫宁慈燕太后走上了古府的台阶,尉迟统领跪伏于地拜见了她:“微臣叩见西宫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