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我姐说了,多亏了您我才能不被嫁出去还能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您的大恩大德,连荷永世难忘。”
小姑娘哭红了眼,说什么都要把这个头磕完。
秦斯把人架着不许她再磕,“好孩子你这可是折我的寿,谢意我心领了,咱们也算是自家人,不用这般客气。”
“杏花姐在我们家帮忙,你要是出了事她心神不宁,我这儿可就缺人手了。”
“要不是得承人家高公子的情,再躲一阵子你家里人,你这样干活爽利的小丫头,我高低得雇到自家铺子里。”
连荷被秦斯夸得不好意思,“您太抬举我了。”
“怎么是抬举,你且记着,好好学东西,好好做工,未来你要嫁什么人,过什么日子,都是自个儿说了算了。”秦斯认真嘱咐。
秦斯也想不到,自己这一句话会对连荷产生多大的影响。
眼下,他们是热热闹闹地过团圆年。
过完年,秦斯去给董夫子拜年的时候见着了放假回来的董秀,又和唐绾在董夫子那吃了顿饭,高远也在。
“今年冬天格外冷,夫子可要注意身体啊。”秦斯叮嘱。
董夫子睨他一眼,上下打量,轻嗤一声,“你还说我?老夫这身板都比你强健。”
高远在边上暗笑。
秦斯心头梗住,愤愤地闷了口酒,“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天天锻炼身体的。”
“要不我和您掰个手腕,看看谁有劲。”
“我吃饱了撑的,吃好饭我要考考你的功课。”老夫子瞪着他。
秦斯怏怏地去了。
唐绾作为女客,被请到董秀的闺房喝茶。
两个人都不熟悉,默默坐着喝茶也没什么话聊,唐绾不懂女红,不懂字画,见董秀闺房里藏书颇多,想了想轻声问,“董小姐可否借我本书看?”
总这么干坐也不是事儿,董秀自觉跟成了亲的妇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正想辙呢,听见唐绾这话,讶然抬眸,“你要看书?”
对了,这是童生娘子,认字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