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怎么样了?”明琬时刻惦记着,唯恐姜令仪噩梦应验,使闻致真的成了残废。
闻致道:“军医说你接骨的手法很好,只需静养数月即可恢复。”
“那就好。”明琬长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已偏离那个噩梦,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起来。
见闻致不说话,只是用一种令人肉麻的眼神望着自己,明琬不自在地往被褥中缩了缩,问道:“你方才想说什么?”
闻致沉吟了片刻,才垂下眼,用低低的语气道:“我已和父亲谈过了,等回到长安,便会安排。”
“安排什么?”明琬莫名。
“亲事。”闻致的喉结动了动,抿着唇,恼羞地看了明琬一眼,似乎责备她的明知故问,“你知道的。”
“嗯???”明琬愈发糊涂了,心道:我知道什么?请问我该知道什么?
见她发愣,闻致的面色变了几变,身形不似之前从容放松了,压沉声音问:“喂,你不会不认账吧?在谷底时,你说没有我就不行……”
明琬这才懵懂明白,他大概是将这句话当做是真情流露的“恋慕”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没有你的帮忙,仅凭我一人之力走不出谷底……”她才解释了半句,就被闻致恼羞成怒的凌厉眼神刹住。
“你摸了我的身子!”闻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明琬更加说不清了,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红着脸说:“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用冻掉手指的故事恐吓我。”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自作多情,闻致面色越发清寒。他忽的捞起拐杖起身,一瘸一拐,大力掀开帐帘离去,用整个背影诠释着“生气”二字。
明琬莫名有些惴惴不安,躺着再难入睡,披衣下榻去找闻致,却告知他带伤去前线督战了。
后来林晚照被捕,突厥退出防线以外,直到班师回长安,闻致都没再同明琬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