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明琬懒洋洋起身,却被闻致牵住手拉入怀中。
“为何不去房中等我,要在这吹风?”他于耳畔低低道。
四面垂帘,风过无声,池中一隅荷叶田田,早已不复寒冬的萧瑟。关于这个藕池的记忆,两人皆是永生难忘。
明琬想了想,问道:“闻致,你是否总担心我会跑?”
闻致没有回答,但抱着她的手明显紧了紧。
明琬有些无奈:“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反复无常的小人?昨晚说的话,今天就会反悔?”
“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没人会喜欢……”闻致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过了很久,他才整理好情绪淡然问,“那五年,你为何不来找我?”
尽管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明琬能察觉,这是闻致的心结。
他是个不擅长吐露心声的人,每说一句脆弱的真心话都像是吞刀子般难受,但他今日依旧问出来了。他也在试着,消除两人之间的误会与鸿沟。
“因为我以为你并不爱我,且恨我入骨;因为传闻你即将与鄱阳郡公家结亲,而我却难辨真假;因为你已是朝中权贵,而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医女,我害怕再重复以往的生活……”这并不是什么难堪的话,明琬很是坦诚。
“你留那些药,是为了激我站起来?”闻致神色复杂,低沉道,“明琬,你就不怕我找到你,报复你么?”
“怕,所以我躲得远远的。”
明琬稍稍后退离开闻致的怀抱,望着他道:“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接下来,你亦要为我释疑,这样才公平。”
“你说。”
“在你心中,我是独属于你的么?”
“是。”笃定强势的回答。
“不是的,闻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