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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致大概有些难受,眉间的沟壑很深,还未睁眼,就已是精准地唤出了她的名字:“明琬,你来了。”

明琬讶异,问道:“你如何知道是我?”

闻致睁开眼,涣散的目光不似平日清冷锋利,为他平添了几分温和脆弱。他道:“有你的气味。”

闻致思绪如此敏觉清明,明琬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醉了。

她狐疑地弯下腰,伸手在闻致眼前晃了晃,谁料闻致却是精准地抓住了她的腕子,用力一带,明琬便重重跌坐在了他怀中。

明琬下意识起身,闻致却是不肯,又将她拉回怀中拥住,脸埋在她脖颈处哑声道:“真好,你又入梦来了。”

明琬一愣,这会儿知道他是真醉了。

闻致搂得很紧,明琬几乎难以呼吸,半晌才勉强腾出一只手来,侧过头试探着道:“闻致?”

“嗯。”极低的回应,氤氲着淡淡的酒气。

明琬顺着话茬问:“既是做梦,是否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

“阿琬想问什么?”闻致的声音低而喑哑,比平常柔软得多,说话时能感受到他胸腔内低低的共鸣。

果然神志不清时最听话,小花诚不欺我。

明琬道:“闻致,就当是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坦诚的机会。除去将我关在府中四个月是有苦衷外,我想知道,为何你明知我心悦于你,还要对我漠然相待?为何总是舍得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

闻致没有回答,只是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明琬道:“你若不说,我便再也不入你梦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乘人之危的宵小之辈。

不过,就让她卑劣这一回吧!不管闻致的答案如何,她以后都不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