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
所以每晚棋局一下就是两个时辰,也是他在故意让子拖延时间啰?
明琬有时候也会想,若是感情上的博弈闻致也能让步认输,是否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她失神片刻,而后眯着眼睛温声道:“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对了,今早那份药,上朝前喝了么?”
闻致“嗯”了声。
“昨日才改好的新药方,感觉如何?”
“微苦而涩,有些怪。”
闻言,明琬笑了起来,弯着眼睛道:“里面放了全蝎和乌梢蛇,还有一味火蜈蚣是我托药堂掌柜从南疆弄来的,全长安一年也得不了几条,可珍贵了!对活血通络散寒有奇效……”
话还未说完,闻致的脸色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眉间皱起极深的沟壑。
他似是难受至极,强忍着翻涌的胃道:“别说了。”
正此时,芍药牵着白玉团子似的小含玉进门。
小含玉抱着一只追了铃铛和彩带的藤球,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笺,扑到明琬怀中努力伸长手道:“娘亲,这是白白给的信!”
“白白?”明琬疑惑地接过那封被小含玉攥得发皱的信笺。
红芍适时补充道:“奴婢方才和小玉娘子在前院玩藤球,有一位白袍的公子送来此信,说是要转交给夫人。”
明琬打开一看,末尾果然是章似白的落款。
信中,章似白首先代替姐姐、姐夫对明琬的慷慨相助表示感谢,而后提及自己突然被章爹派去外地做事,一年内不得回归,后来偶然间从章爹和姐夫的嘴中得知,此次外派是闻致暗中搞的鬼,说是器重章似白,实则是找个借口将他赶出长安……字里行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最后又给了一串地名和几个人名,让她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拿着信去这个地方找这些人,他们自会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