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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琬讶异,不服气道:“也未必这般难吃吧,当初我给闻致……”

闻致的名字脱口而出,令她有片刻的恍神。

当初她给闻致做了三个月的药膳,闻致每日都吃光了,当时明琬还特别开心,觉得自己在庖厨方面简直天赋异禀。现在仔细想来,闻致似乎每天都是皱着眉一口一口吃完的……

莫非,自己的厨艺真的有那么糟糕?

可是,闻致那么挑剔的一个人,为何从未提及过?

对于自己做的饭菜,明琬是尝不出好坏的,何况这些年她也极少动手劈柴下厨,帮工的药铺里有厨娘,不在药铺时,就去街边面摊上。不管在何方,大夫总受人敬重,维持生计绰绰有余,倒也没受多少苦。

章似白见她出神,还以为是在为“厨艺差”这事儿介怀,便弯着桃花眼道:“罢了罢了,你替我娘治好了眼疾,我帮点小忙不在话下,都是朋友嘛,何须计较那么多?走啦!”

他走到门前,又顿住,看着手里的弓愣了一会儿,又折回来在桌上桌下四处翻看。

明琬莫名道:“四百,你在找甚?”

“奇怪,我的箭筒怎的不见了?”章似白皱眉摸着下巴,念叨道,“明明昨夜我还拿在手里的……”

“……”明琬对他的傻病见怪不怪了,淡然地指了指他肩上,“不是在你肩上背着吗?”

章似白低头一看,箭筒的牛皮带子果然歪歪扭扭负在肩上。他自己也给逗笑了,清秀的脸上满是窘迫,连声道:“嗐,睡懵了睡懵了!”

又过了几日,钱塘江的洪灾基本褪去,明琬便收拾了东西,备上马车,带着小含玉搬回城郊竹林居住,那儿静谧秀美,最是方便潜心编写阿爹留下的药经。

等忙完了药经的编撰,不知是否该回长安去做个了结……她不能总是占着他的正妻之位,未免太过自私。

又或许,闻致早已当她死了,贸然出现,怕是会搅乱他得来不易的安宁。

挣扎了许久都没能拿下主意,明琬忍不住捏了捏怀中的明含玉,喟叹道:“若是你姜姨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很多主意。”

说起姜令仪,为何最近写往徽州的信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