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戌夜此刻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低着头在喘息着，钟小术一点点控制轮椅过去，来到他身边，她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

“滚！”

江戌夜猛然抬头，眼神中并射出寒光，仿佛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仇人一样。

钟小术的手僵住了，一颗珍珠从脸上滑落，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江戌夜，你怎么了？你看见了什么？你告诉我，你不要这样。”

你这样我很担心，很害怕……

珍珠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也拉回了一点点江戌夜的思绪，钟小术再次伸手碰他的时候他没有说滚了。

钟小术俯身抱着他：“江戌夜，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告诉我，我会帮你把病治好的。”

江戌夜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充满了都是那个酒鬼骂人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尖叫声，偶尔能听见一点点小人鱼的声音。

江戌夜艰难的控制自己，说：“小家伙……乖，你现在出去，我过……一会儿就去找你……”

“不要，你不要逃避我，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小人鱼摇头，现在他这么痛苦她怎么可能出去呢？

“在家里也是这样，你好几次都发病了却拉我出去，现在我不走，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我们一起把这个病治好。”

江戌夜此刻脑海中全部都是小孩的哭声，他听不见钟小术说什么，他捂着脑袋道：“出去，出去，我求你出去……”

他不想小人鱼看见他这样子，他更怕会失控伤害了小人鱼。

钟小术眼神坚定，一把抱住他：“我陪着你！”

江戌夜这样的情况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他绝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钟小术不希望他受一点伤，既然他不愿意说，唯一的办法就是陪着他。

江戌夜挣扎不开人鱼的力气，只能让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