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疏月恶狠狠道:“他和赵焱晟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他们没一个是好货色。”
阳疏月引两人入座,赵凤辞问道:“赵焱晟人呢?”
自永平二十八年一别,他已有近五年未见过赵焱晟了。二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京中的关系却不算熟络。
不过这赵焱晟一向同太子一派不对付,总是孤身一人,倒是皇子中少有的清流。
他不知宫中近几年发生了何事,但闻雪朝看起来倒是与赵焱晟亲近了许多。至于阳疏月……赵凤辞看了阳大夫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人还是这般纠缠不清。
阳疏月听赵凤辞问起,翻了个白眼:“他双目又不成了,在后院挨针眼呢。”
他同二人讲起了前几日在林中被劫一事。闻雪朝与赵凤辞听后才明白,原来阳疏月与李队守如此不对付,是因那个把阳疏月劫上山,还嚷着要尝他身上滋味的山匪头子,正是赵焱晟让李队守假扮的。
“老李如今见到我还有些后怕,”阳疏月冷哼,“那日我袖中藏着能置人于死地的剧毒,幸亏赵焱晟来得及时,若我那时顺手把药撒了出去,他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闻雪朝顿时有些无言。李队守此前曾随商队一道南下,一路上倒是一直老实巴交,本本分分。赵焱晟非要他假扮成凶神恶煞的匪徒,属实是难为他了。
阳疏月止住话头,转而问起了赵凤辞的情况:“五殿下服下焚心丸后,近段时日可觉身上有任何异样?”
“刚服下时心中有猛烈灼烧之感,渐渐便恢复如常。”赵凤辞说。
“殿下平日可有其他不适?”
“尚无。”
“不应当啊……”阳疏月皱起了眉,“焚心丸性烈,药引里通常掺杂着北疆鬼藤草,此物会在中毒之人思绪起伏较大时会发作,使人头疼脑热,四肢无力。殿下可有过相似情形,譬如突然产生口干舌燥,闷热难耐之感?”
赵凤辞心漏跳了一拍。此前在闻雪朝入账议事及酒楼更衣时,他的确有过相似状况。他曾以为是天气炎热所致,却从未想到还有这层缘故。
他避开了闻雪朝的视线,轻描淡写道:“偶尔会有,不过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