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看看。”皇上吩咐。
几个太医都开始传看起了书来。他们与皇上不同,本来就是钻研这些事的人,这书上写的他们读起来也容易的多,一目十行地看下来,几个太医脸上的震惊都难掩得住。
皇上等他们看的差不多了,才道:“如何,这书上写的法子到底可不可行?”
“这……这法子,微臣几个实在是没有听说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并不知到底可行不可行。”
皇上不禁有点嫌弃了,外头的大夫都能知道的东西,结果他太医院里头的太医竟然不知道,合着他们还不如一个民间大夫呢。
陈院正看着圣上嫌弃的样子,说了一句:“微臣倒是听说过。”
皇上来了兴致:“你仔细说说。”
陈院正也是看到后头的署名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是听说过这两人的:“这林恩年纪偏小,名声远没有石老先生大。这位是老先生,在当地可是位神医,听说什么疑难杂症到他那都不是个问题,且尤擅骨科。”
陈院正自己便擅骨科,民间哪些有名的大夫,他也会打听打听,在他没入太医院时便听闻了这位老先的事迹,心中也颇为佩服:“只有一点,他曾经因为种痘医死了人,所以方圆几十里的百姓再不愿意给他试这种痘之法。如今看这书,似乎石老先生这么多年也未曾放弃他这种痘之法,且已经琢磨出门道来了。”
既是名医,皇上心里对这石大夫多了一分信任。
陈院正却也好奇了:“这书究竟是怎么呈到圣上跟前的?”
皇上给张望全使了个脸色。
张望全立马站了出来:“是这样的,十七殿下虽则此番死里逃生,却还惦记着天底下还有许多因为痘疮受苦受难乃至失去性命的穷苦百姓,这才在民间重金悬赏擅治痘疮的大夫,想看看他们能有什么独到的见解。这石林二人便是看到告示赶来京城的。殿下见到他们之后,深感佩服,所以让他们写了书,由他带给圣上。”
陈院正感慨:“十七殿下小小年纪便心系天下,实在是让人自愧不如。”
皇上故作嫌弃:“他才多大?也不过就是一时心里热乎才起了这么个念头,估摸着再过上两天,这念头就淡了。”
熟知圣上性子的几位太医互相看了一眼,可不敢顺着这个话往下说,而是继续吹起了十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