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邑好奇道:“何谓水苗法,何谓旱苗法呢?”
石大夫道:“水苗法就是取患儿身上的痘痂磨成粉末,与水或者人乳调允,用布裹住放在鼻钟,一天一夜后取出。”
林大夫接着道:“草民与石大夫不同,用的是旱苗法,即用痘痂研磨成粉,吹入鼻孔。石大夫觉得此法必定会刺激小儿鼻孔,让鼻涕增多,冲去痘苗的效果。”
韩五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这两个大夫都只盯着鼻子下手,别的地方不成吗?
而且这两个法子都有些办法可怕了,当初这两个大夫跟韩五郎说了这法子之后,他便觉得不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如今总算是能说了。韩五郎立即问了一句:“这些法子如此凶险,会不会让没有感染的人也染上了痘疮啊?”
林大夫笑了笑:“就是要让他们染上,若是不生痘疮,那说明这法子并无效果。”
韩五郎打了一个冷战,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林大夫见韩五郎如此,也是默默一叹。许多人都如这位小公子一样,一听到要染上一次痘疮,便觉得这法子可怕得很,压根不愿意尝试。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呢?未曾患过痘疮的时候,总觉得这坏事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可等到自己倒了霉,那才是真正的凶险至极,一个不慎便得一命呜呼了。
韩五郎又问:“就没有一个安全一些的防治之法吗?”
石大夫冷哼了一声:“痘疮本就凶险,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什么罪都不受就想克服这样的大病症,这不是做梦吗?”
好吧……韩五郎闭上了嘴巴。
赵元邑又问:“那敢问石大夫,您与林先生可曾医治过几人?有多少人因为这法子挺过了痘疮,又有多少人未曾挺多,因为染上痘疮而亡呢?”
石大夫顿了一下。
林大夫苦笑道:“不瞒殿下,这法子是要让没有染上痘疮的人染上一次,所以并不曾有多少人愿意尝试。石大夫资历老一些,倒是给三十余人种过痘。至于草民这里,只有十五人罢了,且这十五个人里头,也多是惊险非常。”
说完,林大夫看了石大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