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与圣上有关的事儿可多了去了,圣上每日起身是要穿什么衣裳,每日早晚要用什么饭菜,每日接见什么大臣,每日去哪位娘娘宫里留宿,事无大小,是不是都是国事?侍郎大人是不是都想进去掺合一脚啊?韩某还不知侍郎大人如此贴心,竟然连圣上要留宿哪位宫妃都要管,我看着户部侍郎于您而言已经算是取屈才了,像您这样管的宽的,御前大总管才是最合适的。”
后头的苏相闻言,会心一笑。
户部侍郎却是瞬间拉下了脸:“韩子澄!”
“有话便说,叫什么叫?”韩侍郎针锋相对,牢牢地占据了上风。
苏相看到他们两个在宫门口吵成了这样,实在是不像话,这旁边还不知有多少在看热闹的人呢,他劝道:“子澄,你也少说两句吧。”
韩侍郎若是真的少说两句的话,那他也不是还韩侍郎了:“我就是见不得有些人管天管地,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天还要大。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结果这事儿是圣上的意思,圣上自己都没有意见,他们却跳了出来,左一句不合适,右一句望圣上三思,无非就是想越过圣上自己来做决定。这般做派,倒是已经把那些忠君爱国的论调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户部侍郎脸色一变,旁边那些也极力反对赵元邑记作嫡子的人也都变了脸色,韩侍郎这些话对他们而言,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韩侍郎慎言,忠君也非事事都要顺着圣上,吾等一片赤诚之心,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那你们是觉得,如今咱们圣上的作为是有损国祚,动摇了大魏的江山社稷了?若尔等真的是这么以为,那韩某自会去劝阻圣上,让他舍了立十七皇子为嫡子的念头。这江山都不稳了,还立嫡子做什么?”
户部侍郎同左右看了看,愤懑地闭了嘴。
得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谁敢接?他们又不是不要命的。这韩侍郎背后是皇后,又一贯敢说,那些话来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人之常情,可是他们若是敢接的话,一个不好就是大逆不道之罪。
苏相呵呵一笑:“子澄啊,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麻烦你,咱们前去细聊?”
韩侍郎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人,也卖了苏相了一个面子,跟着他一块离开了。
留下的几个人对韩侍郎颇有怨言?凑在一块儿发些牢骚。
“这韩子澄也实在是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