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傅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最后在马圈里都看到了。他无奈走了过来,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赵元邑指了指马蹄:“太傅你看,这匹马的蹄子已经磨损了好些了。”
张太傅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事:“这是正常的,马跑得次数越多,马蹄磨损得越快。”
“马蹄磨损了之后,是不是跑得就不快了?”
“倒也不至于,只是跑得不稳是肯定的,有时候还会滑倒。不过,若是马蹄磨损得实在太过厉害至于出现劈裂,那这匹马也就废了。”
“为什么不想个法子呢?”
“有啊。”张太傅道,“时下又不少人会用烙铁烫马蹄,让马蹄变得更坚固一些。”
“那为什么不直接一点,给马蹄穿个鞋呢?”
张太傅笑了,这话还真像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果然,这小殿下看起来再聪明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刚刚掉牙的小孩子罢了,张太傅顺着他的话往下哄人:“那殿下觉得,这鞋子应该怎么做?”
“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说真穿个鞋子。既然都已经想到了用铁去烫马蹄,为什么想不到用铁做个符合马蹄下部的形状,直接将它钉进马蹄里面去呢?”
张太傅忽然怔住,惊疑地看着赵元邑:“殿下继续往下说。”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只是有这个念头罢了。找个耐磨的东西,或者是铁,或者其他东西也成,钉在马蹄周围,一来防马蹄受损,二来增大阻力,也能让马儿跑得更稳妥一些。”赵元邑说完,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张太傅。
张太傅沉吟半晌,终是伸手搭在他的头上:“方才是太傅错了,不该小看殿下。”
“那太傅觉得这法子可行吗?”
“可行。”张太傅说着,目光里都带着一股感慨的味道,“今儿下课之后,太傅便去跟圣上禀报此事,倘若真成了殿下便是大功一件了。”
赵元邑翘起嘴角,忍不住高兴了一会儿。
赵元邑跟着张太傅从里头出来之后,赵元祚坐在马上又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他觉得张太傅就是偏心眼儿,而且眼神也不好,要不怎么就偏向了赵元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