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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还能有好结果?”

“怎么都是错,不若直接认下这宗罪,态度放得卑微一些。您是郑家嫡女,是太后的亲侄女,如今低声下气地求人原谅,必定能叫太后与圣上心软。不仅太后与圣上那边要去求,就连十七皇子那儿,也得低声下气,咬死了您不过就是一时之气,才失手打了人,那银针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十七皇子的,并未真正下过手。若是他们不信,那就让他们去验好了。”

芍药说完,见贤妃皱着眉不认同,只得下一剂猛药:“娘娘,这会儿不示弱,难不成您还想失宠不成?”

贤妃一顿。

“圣上喜欢的是您的直爽,不是恶毒,尤其是苛待的这人还是皇嗣,即便圣上再不喜十七皇子,也不会情愿看到有人欺负自己的孩子。娘娘,趁早示弱吧,就当这回是您失手打了人,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否则失了圣上的心,那就悔之莫及了!”

贤妃闭着眼睛:“你让本宫好好想想。”

芍药见状,便也没好意思再劝了。

其实作为贤妃的贴身大宫女,芍药早就已经劝过贤妃了,让她不必处处与赵元邑未敌。对方无依无靠,压根没有什么好忌惮的,权当是养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是了,等到了年纪,出了宫,这人也就跟他们甘露殿再没有什么关系了,还能在皇上和太后那落得一个美名。可娘娘她偏偏就是不听。

若是趁早听了他们的劝说,何至于此呢?

翌日一早,天儿还没亮,贤妃便起身了。

赵元祚从昨儿晚上就知道情况不对。他人蠢,可是小聪明却还是有的,所以今儿他一直都乖乖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贤妃从早上就一直坐立不安,她被禁足了,所以压根不能出去。之前又失去了宫权,宫里的耳目失了大半,是以如今才只能这般坐以待毙。

临近中午,外头终于来了人。

贤妃已经有了预料了,只是听来人说,这回去的是勤政殿,贤妃还是暗骂了一句皇后无耻。竟就这样急哄哄地捅到了圣上跟前,这得是有多盼着她失宠!

可是贤妃咬碎了牙都没有用,该去还是得去的。贤妃本来还准备带上赵元祚的,指望太后跟圣上看在她儿子的份儿上,对她多少怜惜一些,结果到了门口便被人拦住了。

他们只要贤妃过去。

赵元祚怕怕地往后缩了两步:“母妃,你自己过去吧,别叫父皇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