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怎么办……”贤妃往后退了两步,那药丸的作用渐渐下去,贤妃灵台也渐渐清明了起来,随即憎恶道,“你们都是些废物吗?”
事到如今,贤妃却还都想不通,自己为何会真的吃了那激将法,真的打了赵元邑一巴掌。
她刚刚是疯了不成?
想到此,贤妃就更恨这几个该死的奴才:“本宫得了失心疯,难不成你们也疯了不成,都没手脚吗,不知道拦着本宫吗?”
芍药跟邓喜来嘴里都泛出了苦味,只是芍药还是得安抚贤妃:“娘娘莫急,总会是有法子的,咱们再想想……”
“还能有什么法子,若有法子,方才为何不说?”
芍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她还得坚持安抚住贤妃。
另一头,皇后带着人往赵元邑的院子走。
茯苓之前来过一趟,所以认得路,便在前头领着。
她们自己也觉得惊奇,怎么都没料到今儿会有这么一出,其实就连皇后都想不通:“你说,贤妃怎么就蠢到这个份儿上了?”
“……”茯苓沉默了一瞬,最后道,“其实也不难理解,贤妃娘娘从前是嫡女,千娇百宠,进了宫之后,又事事顺心。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在她头上作祟。奴婢之前来过甘露殿,大概也能想出这些年来十七殿下过的是什么日子。贤妃压根没将十七皇子放在眼里,便少了许多忌惮,怒上心头的时候,又恰好是在自己的殿里,也不怕人往外传。”
那一屋子里头,可都是贤妃的人呢。别说那屋子里头了,这整个甘露殿,怕都是贤妃的人。
除了那个小宫女。
“今儿若不是那个小宫女,十七殿下这亏怕是吃定了。”落到贤妃手里,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茯苓又想到了那盘银针,打了一个冷颤,“贤妃娘娘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可惜了十七皇子,从前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皇后看着她:“你怕不是在心里埋怨本宫,将十七皇子送到甘露殿吧?”
“奴婢怎么敢呢,娘娘您也是没得选。”
位分低的宫妃,压根没有资格领养十七皇子,位分稍微高一些的,却也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所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最直接,但也最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