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攥紧了拳头,愤怒之余,这才开始后怕起来。她知道,今儿这一出,肯定不好收场了。
邓喜来已经在连连磕头了:“皇后娘娘容秉,我们娘娘真的只是想叫十七皇子过来说说话的,本来也没想要惩罚十七殿下的,后来起了些争执,才惹得娘娘生气了。可我们娘娘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都是奴才几个胆大包天。实在气不过,才动手打了十几皇子。”
邓喜来不停地磕头:“奴才该死,是奴才不知轻重,皇后娘娘如果要怪,就怪奴才吧。若是要问罪,也只问罪奴才。”
“问罪于你?”皇后轻笑,“你配么?”
邓喜来后背一僵。
“折辱皇嗣,可是杀头的重罪,别说是你了,就连你家主子也担不起,你以为就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揭过?太后娘娘几番交代在前,你们却还是一错再错。是觉得太后好说话了,还是觉得一个小小妃嫔,外加一个郑家,就可以凌驾于国法之上,无法无天了?”
皇后看了贤妃一眼:“安闲日子过得久了,真以为没人能收拾得了你了?”
贤妃心尖一颤。
茯苓让人端了一个椅子过来,皇后顺势坐下。
即便是坐的,可她瞧着贤妃一干人等的模样,仍是居高临下。
贤妃真是恨透了她这般自视甚高了。
“说说吧,今儿又是发什么疯?”皇后不在意地问道。
贤妃怒从心起:“本宫在自己殿里做事儿,用得着皇后你来指手画脚?这里是甘露殿,不是未央宫!”
邓喜来跟芍药抖得更厉害了。
皇后不怒反笑:“看来是死性不改了。”
她召来赵元邑:“方才贤妃打了你哪儿?”
赵元邑指了指自己的脸。